我问:‘你为什么不自己当公爵后自己解决?’
阿德曼说:‘你是个蠢货吗?我当上公爵后还远征个屁!’
说完这些,他的破绽就出现了,我无暇多想,当我回过神,他已经躺在血中。”
我说:“这可能就是他的追求吧,他这么好动的人不是当公爵的料。”
不过我也是,号泣村用来建设的材料、食物、资金都是我出去做任务做出来的,我从来没听说过一个城市的财政需要市长外出打工才能填补,拉米亚说得对,我是真·打工皇帝。
弥尔塞起身说:“事实上,我赢不了他,我与他差的太远。”
“你内心戏怎么这么丰富?赢了就是赢了,何必纠结?不过他说的要求,你能不能满足?”
弥尔塞:“我去见了陛下,她说可以,但粮食与列车换算成的军费由我自己解决。”
我奇道:“她是让你从国家经费中省出来?你对这种根本一窍不通。”
弥尔塞长叹一声,像是那些被企业老板逼得走投无路的老实员工,他答道:“不,她让我去抄家。”
我精神大振,顿时兴致勃勃:“是尼丽?那我可非去不可。”
弥尔塞点点头,朝门外走去,我随后跟出,但为了一件事而愧疚不安。
我顺走了他那盒红茶,那是他家里唯一值点钱的东西。
这不能怪我,因为我不能空手而回——贼不走空,劫富济贫,这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即使他是我的亲人,我的好兄弟,我也不能违背我做人的原则。
我们搭上了一辆只有三节车厢的豪华列车,在车上,诺曼等着我们,她看见我,忍不住喊道:“怎么又是你。”
我笑道:“诺曼,我亲爱的老朋友,你为什么见到我好像不太高兴?”
诺曼说:“你这人除了战斗之外,在其他方面完全是负作用。”
这下轮到我很不高兴,说:“什么叫负作用?我难道不是能言善辩,口若悬河?我难道不是思路清晰、判断准确?我难道不是急危救难,热情助人?”
诺曼说:“去你的!麻烦你去死一死好不好?”
真是可气可恨,她怎么能对特使和盟友这么不客气?我从没见过这么蛮横无礼,这么凶悍嘴臭的悍妇。
不过我原谅了她,毕竟这是个不友好的末世世界,何况她这么说情有可原,因为我一上车就偷了她的钱包,而且被她发现了。
诺曼拿回钱包之后说:“根据某人提供的情报,我们找到了邓恩建造的那个装置....”
我说:“那个某人的全名叫剑圣·鱼骨·朗基努斯,麻烦你尊重一些。”
诺曼瞪了我一眼,又说:“邓恩确实很会赚钱,他和内夫几乎垄断了国内的零售业、运输业以及娱乐业,他招徕了许多伯爵、侯爵替他办事,让他们替他抓奴隶,找材料,那些奴隶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地方,死的人很多,他们的骨头也被放入那个工具中当做燃料...”
我说:“听起来很不科学。”
诺曼说:“那装置本身就是个超自然的法器,它通往的是某个恶魔异界,有恶魔学专家认出上面刻有恶魔大公亚兹拉尔的印记。”
我曾经作为彼列的武器,对抗亚兹拉尔制造的康士坦西亚,死亡天使亚兹拉尔具有足以令人惊恐得血液冻结的可怖力量。
诺曼说:“我们销毁了那个装置,但邓恩的犯罪并不会因为他的死而一笔勾销。他利用这装置置办工厂、私自贩卖电源、走私商品并虐待奴隶,还有偷税漏税等一系列违法勾当,我已经都查清楚了。”
弥尔塞问:“诺曼女士,既然你都查清楚了,为什么还要我去公爵府上?”
诺曼笑道:“这是陛下的意思。”
权杖果然残忍,她是故意让弥尔塞去摧毁尼丽的。
因为邓恩险些间接害死了权杖,所以权杖要让尼丽感受到更深的绝望,没有什么手段比曾经的未婚夫将自己推入深渊更绝望的事了。
我几乎有些同情尼丽,但在权力的游戏中没有同情的余地。
诺曼说:“罚款额是三亿银元,如果抄家的金额不够,就逮捕邓恩的手下,从他们的手上罚,直至罚够为止。”
我惊呼道:“那就是....一亿五千万金元,十五亿信用额?我的天哪!他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
诺曼冷笑道:“从表面上看,邓恩不可能有那么多,但他多得是秘密账户,他心爱的女儿肯定知道。如果金额不足,就把尼丽和公爵夫人逮捕,从她们口中逼问出钱的下落。”
她交给弥尔塞一沓文件,说:“证据全在此,陛下亲令,无需审判。弥尔塞先生,我不会进入那宅子,警务骑士会跟着你,局面全由你掌控。”
我看着弥尔塞,他面无表情地答道:“多谢你了,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