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答:“老婆,你要是不放心就跟来。”
拉米亚说:“你和勒钢都不在,我下午得去军营待着,抽不开身。”
莱拉天真热忱地挽住我的肩膀,说:“姐姐你放心,我会帮你照顾公爵的。”
这话听起来为何这么敏感?她是想挑起我和拉米亚的矛盾吗?
我倒是听说过社会上有这种渣男渣女,他们主动接近想要下手的目标,说些不疼不痒、平平常常的关怀话语,却又故意让目标的配偶知道。如此接二连三,让目标和配偶之间大吵一架,他们就能借机嘘寒问暖,趁虚而入了。
本以为在末世人们不会有这样的闲心,但看来无论在哪个时代,都会有卑劣无耻的家伙。
拉米亚微笑着点了点头,我朝她无奈地做了个手势,拉米亚眨了眨眼,我读懂了她的意思:“别责怪莱拉,她还是个躁动不安的孩子。”
太危险了,这社会太危险了,尤其像我这样位高权重者,更是危机重重,陷阱无数,就算我想心无旁骛地去办一件正事,也会遇上莱拉这样心机深沉之辈。唉,正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实在太过出色,太过耀眼,以至于魑魅魍魉、妖魔鬼怪,都如飞蛾扑火般向我涌来。
苍天,上帝,你们为何将我塑造成这样颠倒众生的英雄人物?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可其实,美人更是难过英雄关。
我叹了口气,与莱拉出发。
莱拉一路上仍是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我让她走快点,她嘻嘻笑道:“我可不能飞天遁地的。如果你背着我走,那倒是很快。”
结果,我在路边拿了个木桶,将她装在里面,扛着她走。莱拉表情幽怨,嫌那木桶来历不明——没什么臭味,却只怕充满细菌,十分肮脏,可又只能赞美我的力量与速度。
她说:“那儿!那儿就是警局!”
我不能让人认出我,否则事情闹大,博思泰特斯一定有法子应对,莫说他现在是九隐士之一,就算是以前,他也曾当过本撒的警局头子。
我得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那女儿救出。
我对莱拉说:“你去确认博思泰特斯的女儿是否在警局。”
莱拉说:“公爵大人,我这么做有没有好处?”
“我已经答应放你和新交的男朋友们旅游两天,这不算好处吗?”
莱拉笑道:“去他们的妈,他们才不配做我男朋友呢。我只想和你待在一块儿,我只想帮你做事。”
这令人生畏的糖衣炮弹,我真想现在就把她....送回军营。
我说:“将来你毕业了,我会给你安排个好差事。”
莱拉:“真的?你可不许反悔。”
毕竟我也是用人之际,看莱拉这模样,学院毕业的学生多半没什么卵用,但他们是黑棺的公务员,算是我们这一边的闲置人员。
我微笑着答道:“得看你的表现。”
她涨红了脸,似乎误会了什么,见我不发一语,她这才明白,跳出木桶,跑向警局。
过了大约半小时,她回来了,表情有些复杂,说:“他们放了她,大约一个小时前。”
我问:“她去哪儿了?有没有说?”
莱拉:“他们给她买了去煤之闸的列车票,强制遣返了她。”
我愕然道:“那列车什么时候开?”
莱拉说:“我怎么知道?不过我倒知道去地铁站怎么走呢。”剑盾会的地下城庞大得不可思议,各个城市之间通过烧煤的地铁列车往来。
我说:“那我们得赶去地铁站!”说着又把莱拉塞入木桶。
莱拉嗔道:“你不关心人家,你怎么不问问人家是怎么问出这消息的?”
“不是直接问警局骑士,他们直接会告诉你吗?”
莱拉:“哪有!我说自己是博思泰特斯的崇拜者,听说他女儿在这儿,想来见见。我把自己的魅力展现的淋漓尽致,把他们迷得一塌糊涂,他们才肯告诉我。其中一个大个儿还拉了我的手....你说,我算不算为你牺牲了清纯,牺牲了色相?”
我觉得未必算,毕竟她是第一次见我面就在厕所堵我并且脱衣的那类人。可我的高情商让我没把这得罪人的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