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思泰特斯再刺出念刃,弥尔塞早在他出剑的刹那改变了方向,博思泰特斯念刃刺空,弥尔塞离博思泰特斯不足一米。博思泰特斯发动天国城墙,同时左手剑在旁探出,宛如灵蛇出洞,弥尔塞连斩数下,被博思泰特斯化解。
博思泰特斯的剑术神妙,连阿德曼那匪夷所思的妙招都一时无可奈何,在这敌手面前,弥尔塞还太嫩,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敌人料到,非但无功,还险些伤了自己。
我急道:“他知道你想抢盾牌,放弃吧,小心中他的陷阱!”
弥尔塞横着挥剑,将博思泰特斯的刺击打偏,随后深吸一口气,长剑高举过头顶。我心中大惊——他想用击败多诺万的重劈,可这招破绽太大了!
博思泰特斯盾牌向前一撞,弥尔塞脸上挨了一下,鼻子骨折,嘴角开裂,站立不稳。博思泰特斯眉头紧锁,眼神却十分坚决,剑斩弥尔塞右臂,他不打算杀弥尔塞,这一击足以让弥尔塞丧失战斗力。
突然间,一道阴影飞起,缠住博思泰特斯的盾牌,这阴影力量极大,只听骨骼清脆的一响,博思泰特斯低哼,手臂折了,盾牌掉落在地。
观众们大喊:“是黑棺剑圣的绝技!”经过这几天比赛,他们对选手的比赛资料与数据已了然于心,一见阴影,立刻就认了出来。
我哈哈大笑,尼丽也露出欣慰的笑容,现在局势明朗,博思泰特斯并没有治愈手段,他少了盾牌,断了右手,弥尔塞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
弥尔塞一剑直刺博思泰特斯胸口,博思泰特斯蓦然高呼,身上铠甲散开,这也是上一场用过的念刃——用铠甲为盾,释放天国城墙。
如果弥尔塞得意忘形,急于求成,他会被天国城墙撞中,非死即伤,可弥尔塞没有,他始终很冷静,他朝后跳,长剑连连格挡,未受波及。
博思泰特斯剑斩影子,被那影子躲入阴影中,他咬紧牙关,身上雾气氤氲,形成屏障,这念刃他也曾用来对付阿德曼,雾气宛如煤灰掀起的烟尘,笼罩了他,伤害他自己的同时,也令对手付出更惨痛的代价。
博思泰特斯喊道:“你的阴影是什么?它似乎有自己的意志!你召唤了恶魔吗?”
弥尔塞将三生神恩绕了一圈,稍稍增强体质,随后冲入薄雾中。他拥有暗影视觉,即使在雾中也看得清对手,三生神恩支撑着他,治愈毒雾的剧毒。他冲向对手受伤的一侧,博思泰特斯挥出重击,被弥尔塞轻易闪避。
诺曼说:“胜负已分了,一只手赢不了两只手,更何况弥尔塞在战斗中飞速成长。”
这时,我在薄雾中见到了一丝电光,这电光让我大惊失色,大喊:“躲开!弥尔塞!”
片刻之后,博思泰特斯发动了灭绝,火焰与电流如风暴,如巨浪,如飓风,如山崩一般,瞬间充斥了薄雾的范围。近处的观众受其影响,口鼻流血,痛苦万分,纷纷抱着脑袋,缩着身躯。
这薄雾只是诱饵,让弥尔塞认定自己能硬撑,但博思泰特斯真正的目的是让弥尔塞完全承受灭绝的伤害。
这是海尔辛大师所教的绝技,应该是海尔辛家族失传的念刃!博思泰特斯会海尔辛家族的念刃!
弥尔塞从火焰风暴中摔出,他的铁莲救了他一命,可他张开嘴,一大口血流在地上,他的皮肤被烧得通红,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尼丽泪水夺眶而出,叫道:“弥尔塞!别输!快与他拼了!”
这混账女人,她不应该先让弥尔塞保命吗?
博思泰特斯走出火海,他脸上的皱纹在火光照耀下,光影交错,宛如来自地狱的使者。
弥尔塞想遁入阴影,博思泰特斯一声断喝,弥尔塞竟无法这么做。这又是什么念刃?他阻止弥尔塞发动暗影之法?
博思泰特斯说道:“念刃是为了封魔而诞生的,用这招,我能剥夺你的邪能伎俩!”
我心急不已,这时,我见到看台对面有一个表情关切的老女人,还有一个像是无人问津、人生不顺的中年妇女,两人双手紧握,她们对博思泰特斯的表现十分兴奋。
那个中年妇女喊道:“爹地!加油!战胜那个小白脸!”
博思泰特斯纵然全神贯注,仍不禁望向她们。
好机会!是好机会啊!
我趁别人不注意,溜到那对母女身后,拔出一柄匕首,对这博思泰特斯舔刀刃。
我在威胁他,当然,我不会真那么卑鄙,对他的这个芳华已逝的剩女女儿以及他这个好像已经离婚很久的老婆做什么不人道的事,可只要他以为我会痛下杀手,他就不得不当场认输。
我把匕首舔了好几遍,舔的我舌头都干了。旁边一个小孩问:“叔叔,你这匕首是不是糖做的,很好吃吗?”另一个大人说:“别瞎说,这人是个白痴。离他远一点。”
我恼羞成怒,然而博思泰特斯这没人性的渣男恶父明明目睹,却无动于衷,他掐住弥尔塞的咽喉,将他硬生生勒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