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之快,以及时间之短,都使我肉眼根本无法洞察出它到底是从哪来,要飞往哪里去,而我肢体的第一反应就是飞起一脚把地上的黑刀往小雅的方向格挡踢去。
“叮…”这一举动确实有点太过于冒险,要是弄错了的话,恐怕我比死都还要难受,不过看样子我的直觉和判断力还都挺准的,飞旋而去的黑刀以千钧一发之势将飞袭之物精准的抵挡于地。
看来这家伙知道此刻小雅的处境急速我的软肋,估计接下来还会对这里发动更为猛烈的进攻。
于是我也立即朝前一个飞扑翻滚,在拾起黑刀的同时,也立于在小雅的身前。
“噗……”可还没等我站稳身子,我就喉咙一甜,口中喷出了一股鲜血,我借助月光朝那血迹看了过去,发现果然就是乌黑色的。
没想到千防万防,自己也还是着了他的道,这时候也不管还有没有用了,或许我的脸色已经跟林大哥一样难看了。
“咚!咚!”可我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的,伸出手指往自己的身上猛戳了几下,希望封住穴道还来得及。
封闭穴道虽然能阻止毒性蔓延,但同时也阻断了空气的进出,我瞬间就感觉自己呼吸困难,血流逆转,整个人脑袋也都跟着一起晕眩了。
“垂死挣扎有用吗?放弃抵抗,乖乖受死吧。”在我头脑朦胧之际,我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阵听上去很玄乎的奇怪之音。
声音听上去很迷糊,看样子人并不在这里,可这声音却像是有魔力一样,每在我耳边响起一次,我的意志力就更加薄弱几分。
再这样下去,恐怕不等我中毒身亡,也要被这声音给蛊惑的失去心智了,最后在无可奈何之际,我想到了悬梁锥刺。
我毫不犹豫的捡起了地上一根尖锐的枝头,并狠狠的将它扎向了我的大腿根。
“啊……”疼痛也是一种催化自己的兴奋剂,在剧疼刺激下的我,头脑也清醒了不少。
看着大腿中所流淌出来的嫣红鲜血,我不但没有害怕,反而还有一种总算没有毒入骨髓的庆幸。
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久,于是我豁出去了,我决定试着动用一下禁术,虽然我知道这有违我对爷爷的起誓,而且凭我的道行能不能成功都是个问题,但破例总比丢命要强吧,而且还是三条命。
于是我一手握刀撑地,一边照着脑海中所记忆的心决和手势准备捻动出手了。
“啪!”可就在刚一我准备起手时,夜空中突然响起了一声贯穿天际的枪响。
而我虽然对枪械不是很痴迷,但这种独一无二的枪声还是一耳就能听出,这是狙击枪的声音。
我严重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并且还不自觉的去摸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枪,可它就在我身上啊。
不过这枪声跟我身上的77式手枪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又怎么会是我身上这把呢。
……四周的空气一下子就安静了,偷袭也没再继续了,那狙击枪声也像从没出现过似的,不再有第二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