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
李建成突然听到一声嬉笑声,他猛然回头,只见在自己身后不远处,正有一位白衣赤足的绝美少女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这少女美丽极了,那双眼睛仿佛会说话。
李建成看到后都不由失神了片刻,等他回过神来,不由暗自心惊,暗道这少女竟然比起那位慈航静斋的当代传人,都不逊色分毫。
这少女他极为陌生。
应该不会是府内的人,否则的话,府内要是有这般绝色,那他断然不会不知道的。
“你问我是谁?”
这少女自然是婠婠,她看着李建成,轻声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我想要的一切……”
李建成听到此话之后攥了攥拳头,他神色一变,冷声道:“我想要的一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现在的李渊还没有正式的起兵。
他的二弟李世民虽然比他聪慧果毅,但毕竟还没立下什么功勋,在家族内,根本就动摇不了他的地位,虽然他对自己这二弟极为忌惮,但这份忌惮,也只是有一些而已。
还远远的达不到,让他背叛李阀的地步。
婠婠听到李建成如此说,她笑了笑,说道:“我是阴葵派的婠婠,如果你以后想要得到你本不能得到的,那么便可以联系我,我可以帮你……”
说罢。
婠婠的身影竟然在李建成的眼中逐渐变淡,最后消失无踪,就仿佛她从来都不曾出现过。
李建成见到如此一幕,自然心神极为震动。
他又在花园里找了好久,都没能再见到那位让他现在想起来容貌都漂亮的感到惊艳的少女,这也让他心里颇为后悔:“要是刚才问一下她能帮我什么就好了……”
在李阀的一处偏僻的阁楼。
这处阁楼正巧能俯览整个花园,婠婠凭高而望,看到李建成在自己离去后,发疯似的在花园里寻找的情形,嘴角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
刚才她见李建成,只是随手布下一步闲棋罢了。
“姑娘,刚才……”
韦怜香在婠婠身后,躬了躬身子,他刚才见到婠婠已经到了客厅,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位来李阀之前还极为自负,说着要靠着单枪匹马之力,奸灭整个李阀的圣女,在最后没有出手。
要说这位圣女大人怕了,韦怜香觉得不太可能。
虽然他并不清楚圣女大人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但从她来之前的语气来说,起码只是李渊四大圣僧以及慈航静斋的传人这六位武道宗师联手,还没有被其放在眼里的。
这也让韦怜香隐隐的觉得,这位圣女大人,是不是已经是大宗师的修为了。
“那是个陷阱。”
“陷阱?”
听到这话,韦怜香眉心猛地一跳。
他诧异道:“我没听李渊说那是个陷阱啊,要是陷阱,那府里调动高手,不可能瞒过……”
“跟李阀没有关系,恐怕那李渊现在都蒙在鼓里呢……”
婠婠没有回头,她眯了眯眼睛,双眸中射出一道凌厉的目光,她冷冷的说道:“刚才在那客厅里,除了李渊四大圣僧还有那位慈航静斋的传人之外,还潜伏这两位高手。”
在说起这两位潜伏着的高手的时候,婠婠眼中少有的流露出了一丝忌惮的神色。
这种忌惮之色,在她武功大成后还是第一次出现。
“我的武功已经到了自行察觉危险的地步,刚才我的感觉告诉我,我要是贸然出手的话,恐怕会陷入到危险当中……”
婠婠轻声说道。
说着,婠婠吐了口气,她微微闭上了眼睛:“如果我没料错的话,那两位潜伏着的高手,一个应该就是慈航静斋的当代庵主,还有那位传说中的大宗师散真人宁道奇了……”
“什么!”
听到这话,韦怜香也是悚然一惊。
婠婠又接着说道:“如果只是多上一个梵青慧跟宁道奇我也不怕,最多麻烦一些罢了,我即便不能把他们杀干净,也不太可能落入险境,恐怕那梵青慧或者宁道奇的手中,还留有什么后手,才让我生出了险兆,对方的这后手,我却是料想不到了……”
说话之间,婠婠眼中的狠辣之色又是一闪而逝,她咬牙说道:“恐怕是我之前去独孤阀的事情被这些秃驴尼姑们知道了,才料想我也会来李阀,便设了这么一个陷阱,想要守株待兔……哼,这些人哪里知道我手段的厉害,想要靠埋伏伤我,那是痴心妄想……”
婠婠的这些话韦怜香其实并没有听进去多少。
他脑海里一直在回想着那句只是多上一个梵青慧跟宁道奇也不怕的话,那梵青慧是一位绝顶的武道宗师,即便是阴后都不敢言胜,至于那宁道奇更不得了,那可是一位大宗师。
再加上李渊四大圣僧师妃萱这六位宗师,七位宗师加上一位大宗师,在圣女的嘴里也仅仅是麻烦一些。
圣女的武功,到底到了……
“韦师叔……”
“在!”
正在乱想的韦怜香被婠婠的声音惊醒,他连忙躬身应了一声。
“你继续在李阀潜伏,有什么消息,可用之前的方式通知我……”婠婠说完,身影一动,便消失在了韦怜香的身前。
在离开李阀之后。
婠婠还远远的望了李阀一眼,今日没能达成自己的目标,让她颇为气愤,不过马上,她就吐了口气,压下了自己心底的怒意:“不能生气……不能生气……否则要是动了胎气就不好了……”
今日让她退缩的最大原因。
除了她感觉到了危险,有梵青慧还有宁道奇以及自己不清楚的后手,觉得自己没有必胜的把握之外,更重要的,便是她已经怀有身孕。
要是因为跟这些人动手,让她动了胎气,那对她来说,可就得不偿失了。
杀这些人随时都可以。
不需要急在一时。
要是因为这些人而让自己的胎儿除了什么意外,那对她来说,那才是最不能接受的损失。
毕竟,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婠婠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脸上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笑意,不过很快,她的脸色就又阴沉了下来,她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个该死的小混蛋现在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现在想要联系他都联系不上……”
她嘴里说的这个小混蛋,自然正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了。
在得知自己怀上了苏信的孩子之后。
婠婠就想第一时间联系上苏信,告知他这个好消息,但苏信在离开前只说他要去北方的草原,并没有说具体的草原何处,况且她们阴葵派在草原上的情报网络远不如中原,是以婠婠想要通知,也找不到苏信的所在。
这让她极为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