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并没有阻止。
以她独斗四大圣僧,在静念禅院手刃了了尘的武功,天下间除了那个到现在她都不知道深浅的小师弟之外,她谁也不放在眼里了。
她倒是想看看,这位魔门前辈到底有什么本领。
况且她还是想要收复对方当做自己的手下的,她奉师命掌管阴葵派之后,在派内进行了手段极为残酷血腥的清洗。
之前对她师傅的命令阳奉阴违的一些长老,尽皆被她杀了个一干二净。
现在她可以动用的人手有些捉襟见肘。
这席应,正好用来补充她的人手,既然要收服对方,那自然要把对方打的心服口服才行。
所以,她便站在一旁,任由席应施展这门在她眼里有些意思的武功。
“你这门武功叫什么名字?倒是有些像我们阴葵派的天魔气场……”婠婠看着四周被席应用散发出的气劲布置好的层层气网,她笑着问了一句。
“紫气天罗!”
席应冷笑着的说了一声。
他身影一闪,便向着婠婠扑杀了过去。
席应手指连点三下,瞬息间便有三道劲力,向着婠婠隔空打去,这三道气劲最诡异之处便是先发出者缓,后发出者迅疾。
这样一来。
这三道气劲会同时及体。
而这种操纵气劲快慢由心的本领,也展示着席应的修为已然到了宗师之境。
这三道充满了破坏气息的灼热气劲分别攻向了绾绾的三处大穴,三道气劲交错而成一朵莲花的模样,如同天罗地网一般,将绾绾整个笼罩了进去。
看着眼前这位祝玉妍的弟子面对自己的攻击竟然不闪不避,就要被自己打出的三道气劲击中,席应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在他想来,无论修为多高,哪怕是到了大宗师的级别,被自己的这三道莲花气劲击中,也要身受重伤。
而他施展出天罗紫气布置的天罗地网,便可以牵制绑缚敌手的动作,将吐出丝劲以柔制刚,令对手陷入死地而不自知。
“我赢了!”
席应的心头刚闪过这个念头。
他便看到了他一生中最恐怖的一幕。
“就这点本事么?”
只见那位祝玉妍的弟子绝美的面孔上先是露出了一丝轻蔑至极的笑容,然后她伸出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掌。
他只看到这只洁白如玉的手掌轻轻挥动了一下,如同一个人在驱赶苍蝇。
那只手只是轻轻的一拍。
他击出的那三道志在必得的气劲以及遍布四周的紫气罗网,就像是腐烂不堪的朽木一般,被这只手掌如同摧枯拉朽一般摧毁殆尽。
“噗!”
他布下的紫气天罗被一扫而空,席应身体巨震,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这时,他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少女有多么恐怖。
这完全不是他能应付的对手。
“逃!”
逃命这个念头,是席应脑海里唯一生出的想法,他几乎是想都不想,转身便跑,头都不敢回望一下。
不过他刚逃出了几步,他便瞧见,那个白衣赤足的少女,已然拦在了他将要逃走的路上,正用一种嘲讽的目光看着他。
席应马上转身,向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仍旧是没跑出几步。
那个白衣赤足少女的身影,亦是拦在了路的前方。
“饶……饶命……”
席应看到少女缓缓向他走来,恐惧蔓延了他的全身,他本就贪生怕死,否则也不会在西域躲藏几十年不敢返回,他在婠婠强大的气场下终于坚持不住,扑通一声颤抖着身体跪伏在地,头都不敢抬起,向婠婠乞求起饶命来。
婠婠来到席应身前,她俯视着这位魔门高手,脸上露出一丝遗憾的神色来。
她没想到这位在魔门里声威赫赫的人物,竟然如此贪生怕死,不过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她也不在乎这些了。
“你只要遵从我的命令,我便不会杀你。”
说罢。
婠婠随手将一粒药丸扔到了地上,她瞥了席应一眼,淡淡的说道:“吃了它。”
“是……是……”
席应不敢犹豫,他连忙捡起身前的那枚婠婠扔下的药丸,也不管药丸上沾着的泥土,想也不想的一口将药丸吞下。
至于这药丸有什么害处,席应想都不去想了。
见席应吃下了药丸。
婠婠满意的点了点头,她微笑道:“这药丸是我炼制的秘药,若是每年不能服下我特制的解药,那……呵呵,你肯定不会想知道是什么后果的。”
婠婠收服了席应,她心情显然不错:“你先滚吧,如果有事,我会联系你的。”
待席应离去之后。
苏信出现在了婠婠的身后。
他有些疑惑的问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制药的天赋?”
“你管这么多干什么。”婠婠白了他一眼,然后她突然笑了起来,“你还是去看一下师傅的那个孙女吧,你让她亲手杀死亲生父亲,未免对她太残忍了一些。”
苏信听了这话却摇了摇头:“这是她自己要求的。”
他虽然这么说着。
但还是身影一闪,只是眨眼之间,他便来到了那座酒楼,在酒楼当中,刚刚手刃了边不负了单琬晶双眼无神的跪坐在地上,而边不负的尸体就在她的身旁。
“后悔了?”
苏信来到单琬晶身旁,低声问了一句。
这句话让单琬晶的身子猛然一震,她抬头看到是苏信,她一下子扑到苏信的怀里,眼里如同决堤的黄河之水一般,从眼眶中喷涌而出。
单琬晶一边哭泣,一边断断续续的说着:“我……我好害怕……好害怕……”
“不用怕。”
苏信伸手抚摸着单琬晶的秀发,他微笑着说道:“有我在你身边,你不需要害怕,从此之后,这世上没人能伤的了你。”
听了这话,单琬晶抱着苏信抱的更紧,哭的也更加猛烈了。
“你就是这么欺骗小姑娘的?”
这时。
苏信耳中传来了婠婠的声音,他淡淡的向着酒楼外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婠婠的身影,他同样束声成线,对婠婠说道:“我可没有骗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