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强忍着伤痛，弯腰搀扶起还在地上捧腹大笑的女营业员。

女营业员似乎除了大笑再做不了其他事，也没有危机感。

踉跄的蝙蝠侠是她发笑的理由，满地的尸体是她发笑的理由，甚至那“滴滴滴”急促响的炸弹，也是她发笑的理由！

两人踉跄着跑进拐角处，险之又险的避开了爆炸。

轰隆！！

他们被背后的热浪拍倒在地。

“哈哈哈哈……”女人还在笑，笑声中夹杂着咳嗽。

咳嗽出的眼泪，口水，和上扬的嘴角，整齐的两排牙齿，构成了一幅名为“诡异”的画。

蝙蝠侠静静看着这张脸，目光严肃。

“是某种神经毒素”他察觉到了问题所在，就在他伸出手准备触碰女营业员时。

“哈哈哈哈……嗝！”笑声戛然而止。

死了。

死亡的女营业员的脸上依旧堆砌着笑容。

失神的瞳孔，望着蝙蝠侠。

“小丑！”

……

……

运钞车横冲直撞离开了哥谭招商银行。

小丑疯狂的转着方向盘，怪笑着。

他撞翻了路边的两根圣诞树，并在两个消火栓冲天水幕欢送中离开。

“为什么不杀了他？”李祖坐在副驾驶，抓着那把让小丑肩膀此时还汩汩淌血的锯肉刀。

“有什么比让一个自诩英雄的家伙认清现实更有意思呢？”小丑的声音中充满了自豪感：“他最终会明白，这个世界没有人不该死，没有人不会杀人~哈哈哈哈！！！”

蝙蝠侠的底线是不杀人，小丑期待的却是让蝙蝠侠打破自己的规则，即便蝙蝠侠打破规则时杀的人可能是小丑自己！

他就是个疯子，只要能把东西拉入黑暗，让他感觉到有意思，那就足够了。

小丑认为李祖会理解自己的想法。

他们是同一类人。

这个世界上会有两个小丑吗？当然会，每个人都可能会变成小丑，在知道过多的真相，亦或者精神足够疯狂后。

让小丑产生这个想法，皆因为之前李祖对指着自己的手枪视而不见，眼神中流露出了对生死的不在意。

也正是因为这份“疯狂”，才让小丑认为他是一条疯狗，与自己相同的疯狗。

……

“你还真是恶趣味”李祖收起了锯肉刀，耸了耸肩。

他真正的底气，和小丑的想法完全不同。

他可是很怕死的，只不过另一个东西，给了他底气。

“世界探索程度60%”

“复活次数+1”

……

……

哥谭，

圣诞节，

0:55

百货超市挂在门口的铃铛开始摇晃。

叮铃铃的铃铛响声，试图吸引驯鹿雪橇。

嗡嗡~

靠近来的是汽车的引擎声，不是驯鹿拉的雪橇车。

汽车甩尾停下，撞破了百货超市的门，驾驶室门推开，带着黑面具的小丑跳下车，声音也从怪异和疯癫，变的“正经”了许多，就像人们印象中的黑面具。

他对着副驾驶室的李祖说道：“去见见其他朋友吗？我们的新一季度总结大会要开始了~”

李祖推开副驾驶车门。

独眼的雇佣兵在拿到属于自己的报酬后便离开了，小丑完全没有阻拦。

小丑不想招惹丧钟，看得出他对一车的钞票没兴趣，对丧钟也没兴趣。

更何况他的疯劲儿对丧钟完全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