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克洛扫了眼血翎皇的面无表情,接着道:“这仅仅是可怕的苗头,他的部下数些斗皇,斗王更是不计其数,虽然他们斗气底子多少有些虚浮,可那毕竟是实打实的修为啊!”
如此的话反而没有掀起多大反响,毕竟这过于离奇,若是拥有成批斗王的实力,又怎会屈于卜端良的手下?而而且据说血翎皇行事低调做事隐秘,虽有名声在外可也是不温不火,怎么看不像那种暗中培养势力的人。
夜无仇见此状况很是着急,无论从哪点出发他都经不起磨蹭,正琢磨该如何解决困境时,一道乍然而起的声音给予夜无仇极大的帮助。
以至于夜无仇觉得那声音简直如天籁般动听。
“我支持他所言!”
陨雷皇不知何时潜藏在附近,此时现身而出,便直接与血翎皇针锋相对。
“血翎皇的功法斗技过于诡异,我觉得凡是正常人皆不可能有那般暗藏邪祟的战斗风格!”陨雷皇很畏惧地看了眼弗克洛,随后凝重地看着血翎皇。
对于陨雷皇的佐证,斗王群中泛起轩然大波,如果说他们不清楚弗克洛的为人不能轻易相信的话,那么他们对陨雷皇多年积攒的威信了如指掌则印证了些什么。毕竟陨雷皇自诩诚信赢天下,同时也是自恃身份尊贵从不打诳语,因此也才得以将家族产业运营得规模宏大。
血翎皇见陨雷皇现身,也不惊讶,仿佛早就知道他潜藏在附近似的,只是淡淡笑道:“怎么?看不得人家比自己强大?”
陨雷皇凌空而行,步行间雷弧闪烁,伴随着雷暴的轻微轰鸣,其之敌意愈演愈烈。陨雷皇说道:“众所周知,你我皆为卜端良陛下地界中的斗皇,共为皇室效力我们本不该争锋相斗,可怎奈尔摒弃正统大道,而去修野狐禅!只怕阴邪的功法早已深入你的五脏六腑,荼毒自己遗害人间。”
陨雷皇的话信息量庞大,观摩其意,血翎皇似乎为了追求实力走火入魔,而去修炼邪恶功法。若是真如陨雷皇所言,那邪修必定为正统所见之必诛,以证天理。
斗王群中出现了不小的骚动。
陨雷皇未容他反应而是继续说道:“当初你我实力颉颃,难分伯仲,可如今而曹却轻易将巅峰斗皇击落,要知道那巅峰斗皇可是我百力难及的啊!”
夜无仇眼见当下的局势就要演变成正统与邪教的交锋,当下心中暗自窃喜,可于此同时他也明察秋毫洞若观火,要知道陨雷皇可是迫切想要得到陨神渊古剑冢地图的人,他或许会大公无私意欲为武林除害,可又有谁知道他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血翎皇眼神透露出不善的意味,他不屑道:“卑鄙小儿见不得他人武功进境,你以为谁都像你这般故步自封?如今你绝非我的对手,何苦在此徒劳用语言迷惑世人,作这等丑态呢?”
陨雷皇笑了笑扭过身向众人道:“我承认当初与血翎皇有些过节,可鄙人虽说不才可也没达到血口喷人无中生有的地步,只有真正跟他交过手的才能够体会到,那血腥的邪意到底是怎样的浃肌沦骨。”
全场的战斗都彻底停滞,所有人都驻足观望,情势尚不明朗,线索错综复杂,到底该做何为还得慎重。
这片区域早已一片狼藉,众多建筑坍塌,甚至有的则被夷为平地,唯有九重天拍卖会场依旧屹立高耸,仿佛战斗都余波对其丝毫没有影响。
而就在这时,大批的军队涌了进来,身着暗银色的盔甲的士兵团团包围,显然是卜端良的军队姗姗来迟。
这里透露出一个小细节,那就是本应该维护治安反应迅速的军队偏偏等到战斗已然结束才于这等微妙的空隙插足,如此用意就不得不让夜无仇眯起眼睛。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夜无仇用极低的声音对非常本分老头道。
“放心吧,接下来你便知道了。”老头眨了眨眼睛,那种胸有成竹的模样使得夜无仇多少感到了些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