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风雨旌旗立雄师 烟云剑戟驰沙场(2 / 2)

踏歌少年行 开耳言十 5981 字 2020-12-07

夜无仇听到此话心头一震,他将几件事串联起来,他们先是来到紫夜城参加学院选拔,而后会晤盛棠公子,紧接着便被影阁鼠辈袭击导致霍杰现在依旧昏迷不醒,直到现在突然又说紫夜城要被攻打了?这几件事无缝衔接转变得特别快。

先不说攻打紫夜城先要瞒住多少耳目穿越到玉衡腹地,也不提作为一国之都兵将的素质如何,更别讲对方的身份耐人寻味,夜无仇这样将事情联系起来发现,前来的军队多半是想一举歼灭城池中聚集的大量地方势力高手。

除去这个目的外,他实在再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值得这样大动干戈。

假如紫夜城真的被攻破,那么就算玉衡国国君能逃得一劫,玉衡国的元气也会大伤,整体实力就会大打折扣。

这一招直击心脏,着实是一步惊险刺激而又阴狠毒辣不留余地的棋啊!

烟尘滚滚,天摇地动,千军万马踏地的轰鸣声像是浓重的雨云笼罩着紫夜城。

皇家学院的招生不得不在在此时终止,各家族势力惊疑不定纷纷悬在半空像远方眺望,对极力想引起众人注意的军士不问不顾。

那军士不断跳动仿佛热锅上的蚂蚁般徒劳的在喊着上司传达下来的命令,“大家注意,这里有禁空令,不允许悬浮空中。”

当然,就连那军士自己也觉得自己在索然无味做无用功,但是军令如山,自己总不能连样子都不做袖手旁观,因此就出现了眼下的令人啼笑皆非的场景。

盛大的入学考核不得不中途打断,学员们先是不解个中缘由,待他们知道紫夜城所要面临的状况之时,原本黯然消弭的情绪纷纷变得亢奋不已,个个想要大展拳脚在战场上大杀四方扬名立万。

但这只是不经世事学员们的一厢情愿,至于紫夜城中坐镇的玉衡国国君做下怎样的决策,那就是全然与这群少年无关的了。

夜无仇俯首看着地面上黎民百姓各自逃窜回家,户户锁紧家门,士兵络绎不绝,锁甲发出的咔咔地连绵不断往城墙方向涌动。

瓮城上士兵整齐排列,中间的甬道空出供军官行走。乃至月城,只见弓箭手在雉堞后开弓引箭蓄势以待,每一位弓箭手旁边都有朴刀兵以防敌人云梯攻城,再将视线顺着城墙观摩下去,只见檑木滚石等守城利器被成批运送抵月城城墙。

夜无仇心中大为赞叹,城墙高达百雉,坚壁宽厚,若无够分量的大杀器绝对不能将其打破。若是不以城墙为目的,那么就只能攻打城门,城门乃木质,相对来说是无论如何都达不到城墙那般坚韧的,因此脆弱的城门是往往是兵家首选攻处,可这里又涉及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攻破了城门又有何用呢?人类的智慧不容小觑,经历了无数年的战争,大陆遗留下来弥足珍贵的经验最直接的表现便是体现在这等深切实际的战场上,防守方的城门之后有月城,月城之后乃瓮城,此二城建于主城门外,适地形为之,高厚与城等,惟偏开一门,左右各随其便。其目的,便是将主城城门保护得严严实实!

敌军若是攻进瓮城,因内空间狭小无法进行大部队施展,就会在短时间被制约住,适时来一个关门打狗,收获的战果定然是丰厚的。

想及此,夜无仇心中稍稍安定,就算敌人蓄意已久有备而来,要攻破这样的城池谈何容易!

“大人,这战争打响,我们该如何出城?”

夜无仇冷笑不已,他说道:“出城这事暂且放一放,亡灵大军即将兵临天下,人类却开始窝里斗,也不知道结局究竟会是怎么样。”

“不知者无畏,能对玉衡国如此下狠手之人,定然是野心爆棚。”

“开疆扩土,是任何君主帝王共同的愿望,他们以此愿望而自豪,同时他们也因此奋斗终生。”

“只是不知这攻打过来的军队,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漫漫荒原上的士兵铺天盖地,在夜无仇这个角度已经看不见领头的了。

“我们在此干呆着也不是办法,去找盛棠公子,我们需要了解情况。”这样说着,他便欲动身,却突然看见不远处弗克洛的身影几个闪逝来到这里。

此时的弗克洛显得有些狼狈,一缕凌乱的头发贴在他的脑门上,他一见夜无仇连忙单膝跪地道:“大人,我让那道黑影逃脱了。”

“无妨,你别受伤就行。”

弗克洛惊疑不定道:“大人,受伤倒不至于,他还没有强到那种程度。只是这人……”

“那黑影怎么了?”

“不见踪迹了。”

夜无仇眉头拧在一起,他仔细思忱片刻,能在弗克洛这样的高手眼前玩失踪,那可是不得了的大能啊。但眼下多想无谓,夜无仇便也不去刨根问底,他扶起弗克洛,将霍杰的身躯小心翼翼地放置屋顶平坦处,留下艾尔与德鲁守护,便率领格雷米以及其余人找盛棠公子去了。

夜无仇折回学院内时,盛棠公子已经不在那里,就连首席长老亦是不知所踪。当他问及在此处看管秩序的赭红色袍教师的时候,他得到了回答,盛棠公子与首席长老去了皇宫。

就在夜无仇匆匆忙忙将欲直奔皇宫之时,却被红发少年叫住:“兄弟,你们要去哪里。”

夜无仇看着驭兽门的这位差点逼出自己的保命神器的少年道:“去寻首席长老而已。”

“那你可得帮我跟首席长老美言几句,我入院的排名希望他可以稍稍往上提一提。”

夜无仇闻言一愣,旋即瞬间无语,这大兵压境尚不自思出路,还有心思寻摸这些?难道是紫夜城的防御给了他足够的自信?

还是说他还不明白事态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