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鱼并未在意。在她看来夜无仇可能有些私人事情急需处理,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堂中纪凌尘父子已经从这浓郁的亲情氛围中恢复心思去管其他事情了,夜无仇等人却依旧没有回来,这可就有些不同寻常。
因为毕竟对于爷爷的嘱托他还没有一个明确可执行的交代,就这样不声不响不知所踪属实有些奇怪。
“凌尘,你现在的伤势可以说很糟糕,不如爹先扶你回房休息,对于其他的再另作计较。”
“爹,有些事情还急需处理,我可以坚持。”纪凌尘喘着粗气道。
大当家犹豫了一下,才颇感欣慰的点了点头。他接着道“凌尘,对于这些年发生的所有你不说为父也不会逼迫你讲,爹相信你的本质是正直善良心存敬畏的,什么时候你想倾诉了爹随时都在。只是眼下迫在眉睫的问题是这位锦鱼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看着纪凌尘稍显沉默,他抬起头环视了一圈后没有发现夜无仇的身影,才有些诧异的问向霍杰道:“夜小友去向何处了?”
霍杰见证了纪凌尘的父子情在今日升温,虽说毫无铺垫有些突兀,甚至可以说有些流于粗制滥造的矫情,但心中也不免对这种纯真诚挚的情感感到暖意洋洋。霍杰时常自思,他之所以会对此有些隐秘的肉麻、可笑甚至有些嫌恶的感觉,无外乎是两条原因,其一,他没有感同身受的经历或者没有以一种主人翁的身份处身其间,而是以旁观者的心态没有丝毫情感铺垫骤然接受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任谁也会感到不适。其二,成长的溃烂让人心蒙尘,连最本质的人类的真诚都分辨不清了,又怎能去接受孩童般的无暇与纯粹?
关于这些思考都是霍杰此后的时间完成的,但现在他对于大当家的发问神秘的一笑:“大当家静心等待即可,反正时间尚早。”
大当家与纪凌尘相互看了眼,满腹狐疑。毕竟他们是主,夜无仇是客,如此不经主人同意便随意进出的行径确实有些失礼。
霍杰仿佛看懂了他们的心思,他站起身坦言道:“大当家请放心,无仇此去确实是有必须这样做的理由,刚刚看二位如此敞开心扉不便打扰就不告而别,望多多见谅。况且,无仇此去,未必就是什么私事,于整个恶隼山来讲或许都是大有裨益的。”
说着,霍杰微微一笑。
这一笑落在大当家的眼里更显迷惑,听着霍杰的语气,似乎有着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了。而这件事情似乎还和恶隼山有关。
如此以来,大当家的便计上心来,他的实力出众,斗气修为深厚,心存刻意下便仔细感受周遭的动静,这不感受还好,一感受却蓦然变色眉头紧皱,他隐隐约约感受到斗气的抨击波动气息与金铁交击的铿鸣声。
明显有人在打斗搏杀!
纪凌尘察言观色见父亲变色瞬间变得不正常,心知事态有些严重,他连忙道:“爹,怎么回事?”
“凌尘,一会儿我回来说,我去去就来。”大当家丢下这一句话,便健步而去,临冲出殿门之际丢下一句话,“锦鱼姑娘,照顾一下凌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