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能听到急促的呼吸声在远处传来，这里太安静了。

“任务完成了。”唐川强忍着身上的痛，他敢保证，肩膀已经被震裂了。

这种感觉在张松的眼中，就好似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至少张松在反复的确定了下方怪物已被击杀，整个人都处在了一种失神的状态，连手上的疼痛都忘却了：“唐哥，你太牛了吧。”

就那么随意的一枪：“那就是赋能子弹啊，真强啊！”

“扶我起来。”唐川有些无语，新手都是这个鬼样。想要从普通人变成修士，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如世家、宗门弟子，从小就生活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修行优势太大了。

“来了，来了，附灵师可真强。”张松才将唐川拉了起来。

“枪法也很重要，别一叶蔽目。”唐川说话的同时，已经有一点梦能落在了灶台之中，随着火焰燃烧，袅袅烟穿透了杜正贤的身躯。并没有出现如之前那般精神沉入意识海，一条肉眼可见的黑色线条直接从杜正贤的身上出现，射向分身云落所在的位置。

“咱们也过去吧。”唐川这边说着话，分身云落也入了杜正贤的梦境。

这般便是，另一个思维变成了杜正贤，而他却仍然在外界保持清醒。

尝试成功，分身果然可以入梦！

也是在下一刻，黑暗中的灵海瞬间有光晕爆发，十六个形状各异、属性不同的灵出现在意识海中，其中最为显眼的是灰色石碑：镇山石碑。而其他的十五个灵也都比拳头大小的冰霜之灵大。其中最大的，是一棵绿色树苗，生机之树，似欲要破土而出般，比手臂还要大上不少。

分身正在附灵，只是观了一下杜老的意识海，便收获如此多。拓苍山之行虽险象迭生，却也值了。至于激活出祭坛的灵，唐川暂时还没有这么做。

因为他的梦能只有九点，暂时留着应付突发情况最佳。他也暗暗告诫自己，日后无论什么情况下，都应该留下一点梦能，这样也不怕遇到重伤了。

“唐哥，守夜者就是这样的么？”张松有些噫吁叹气。

“守夜者就是这样的，跟你想象的或许不同。”唐川说道，他能够感觉到张松此时的心情，云落死的那次，他心情更差。

不过现在，死人对他来说已经是日常了，再加上这老头与他接触不长，并没有太多感伤。

“你们的情报怎么做的，这种任务根本不应该出现死人的！”张蓁蓁的声音在前边传来，她看起来很生气，正在训斥那两人。

“我以为詹前辈……”劫后余生的王琦眼中带着愧疚，身边人的死亡总会成为促使另一个修士成长的养料。

“没有你以为，你的每一次失误，都会给人类社会带来巨大的灾难，你是守夜者！”张蓁蓁一反常态的认真模样，与之前的安静截然不同，她真的非常不满。

她手上持着长剑，明明比王琦还矮一点，此时却显得非常高大，至少李颖和王琦在她面前都不敢抬头。

“蓁蓁，该上火车了。”唐川靠近了，打断他继续的指责。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他们自己会自责：“记得厚葬詹前辈，我们就不参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