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棺椁?陪葬?
谢于归摸了摸下巴,照她那倒霉弟弟的性子,知道她喜欢享受,她当年的陪葬品应该会极为丰盛吧?!
如果能……
谢于归眼儿一弯,脸上的愁云惨雾瞬间散去,兴奋的脸颊都有些泛红。
她双手一拍对着外面道,
“阿来,驾车!小姐带你寻宝去!”
……
谢于归让阿来驾车在京中绕了一圈,径直去了西斮巷。
主仆二人未曾去正门,而是将马车停在了后门外不远处的树下。
谢于归蹲在车轮边上捣鼓了一会儿,就趁着无人留意之时带着阿来直接离开。
两人没惊动任何人,重新雇了车在城里买了些东西之后就径直出了城,等到了城外时就直奔玉修山,上山之后便以香客为名住进了大佛寺里。
大佛寺中常年都有香客,而其中就有认识谢于归的人。
谢于归“满面愁容”的和前来上香的刘御史家的夫人说了几句话,又碰巧在礼部侍郎家的老夫人面前,央求着寺中替她通传与言诲大师见面时掉了几滴眼泪。
不出半日,整个大佛寺中留宿的香客都已知晓。
那显安侯府的世子夫人又来了寺中,听说是想要求见言诲大师,替那她那失踪已月余的夫君算算吉凶。
听闻那世子夫人眉眼愁苦,面色苍白。
哪怕未曾嚎啕大哭,可消瘦许多的身形,还有一提起顾世子失踪之事便强忍着眼泪的模样,都叫人知晓她有多牵挂那位世子爷。
言诲大师甚少见外人,被寺中拒绝后,谢于归也不肯回京,反而在寺中住了下来,还亲自抄经礼佛说想要替她夫君祈福,只求佛祖能保佑他平安归来。
众人皆是感慨谢于归深情,直道顾延好福气。
谢于归闻言只说她与顾延鹣鲽情深,又不断提及顾延和顾家人的好,让所有人都觉得,那顾延也是个疼惜媳妇之人,否则怎能叫谢于归对他这般情深不悔。
等与入夜时与刘御史的夫人说了会儿话,被她安慰着说了几句顾延定会回来的好话,再回到房中关上房门时。
谢于归脸上的愁容便瞬间消散。
她揉了揉有些发僵的脖子嘀咕道,
“这刘夫人的话可真多。”
“找别人?”阿来上前替她揉着脖子。
谢于归笑:“找别人可不成。”
别人没有刘夫人那么能言善道,也没她那么热心肠。
“好啦,别揉了,快去换衣裳。”
谢于归拍了拍阿来的手道,“等天色再暗一些,咱们就偷偷出门。”
阿来点点头,走到一旁将之前准备好的夜行衣套在身上,又把随身的匕首放好后。
那边谢于归也把要用的东西准备好了,身上换上了和阿来同样的衣服,将一头青丝挽起来扎紧。
等外间天色彻底暗下来之后,二人才将门栓插上,蒙上黑巾从后窗翻了出去,然后在谢于归的带领之下熟门熟路的绕到了大佛寺的斋堂那边,避开了职守的僧人后走小门出了寺中。
二人没去别的地方,而是径直朝着大佛寺后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