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咚’的一声闷响,刘志国一声惨叫。邵班科的锃亮皮鞋踹在周志国小腹上:“正当防卫!我操你妈!”
周志国咧着嘴、忍着疼蹲在地上。
“你们这边儿都有谁?”邵班科继续问。
周志国捂着肚子,双脚却悄悄往人群里退。左手去扒拉身边一个少年犯的脚踝。
那少年无奈,正要站出来。却听一声:“我!我踢翻的桌子”
我抬头一看,正是新号儿,那个瘦高的男生。
“出来!码墙去!”邵班科一指墙根儿,那男生走过去,贴在墙上。
“还有没有了?”邵班科又问。
203全员不说话,低头瞧地。
邵班科笑笑,转头朝刚出列的那瘦高男生笑道:“你丫够能打的啊!一个人打四个呐?!”言语中充满嘲笑,像是嘲笑他的廉价友情、受伤的义气……
瘦高男生不说话,听的邵班科问道:“就你一个?他们都没参与?”
瘦高男生眼睛瞥向周志国,我隔着邵班科的身子看见周志国朝瘦高男生使眼色,叫他不要说,蹲下来的周志国,双手合十,悄悄的在下档处给他作揖,那下贱的样子,让我恶心到想吐。
“就我一个!”瘦高男生道。
邵班科气急反笑,指着瘦高男生鼻子道:“成……成……够义气!够爷们儿!得!”说完,手朝我们一划拉,道:“你们五个跟我走!剩下的,王城,李赫,你俩带着回号儿,今天自由活动取消,放风取消,晚上电视取消,全他妈坐板儿上给我背《治安条例》”说着,又不忘向那叫王城和李赫的两个毛子叮嘱道:“出了事儿,你俩给我在这儿多留半年!!”
俩人听命,鸡啄米似的忙点头。
邵班科在前,我们四个在后,瘦高男生最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跟着邵班科走出劳教大厅。
邵班科在前,七拐八拐的来到操场上。12月的东北冬天,北风呼啸,前几天下过的雪,连着冰碴堆积在操场四周的灌木丛里。
邵班科来到操场讲台的边上,这里是整个操场比较僻静的地方。一排芙蓉树下,生长着常绿的矮灌木。
邵班科铁青着脸,指着一处茂密的灌木对瘦高男生道:“你,过来!”
那男生走上前。
“把这树都给我踩趴下!”
男生听命,伸脚去躲灌木,一簇簇的矮灌木被他一脚一踩根,结结实实撂倒了一排。
“接着踩!踩到头儿!”邵班科继续命令着,指着从讲台开始,延伸10米开外的走廊窗户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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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这男生只得深一脚浅一脚的继续踩踏,未融的积雪带着冰、裹着泥,全都倒灌进瘦高男生的黑色毛窝里。不一会儿,一条由灌木甬道铺就完成。
邵班科看了看,满意的笑着,背靠着讲台,点燃一支红塔山,然后把目光瞄着我们,“呼”的吐出一口烟,命令道:“把身上所有衣服都脱*光!”
( 十八岁猛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