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香红果然没有再来上学。《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或许她说的是真的,没有了她继父的供养,她娘确实无力再供她上学,她真的要自食其力地去挣钱了。我宁可相信这个事实是楚香红辍学的主要原因,倘若是因为我对她的伤害让她辍学的,那我会更加心灵不安的。班级里见不到楚香红,我的心里是动荡不安的,望着我们一起做过的那个座位,只有一个男生空旷地坐在那里。我时常幻觉楚香红又在那里坐着,但揉揉眼睛,还是只有那个男生坐着,男生身边是空着的。
我每天都在等着楚香红给我来电话,每一次手机铃声响起,我都在期待中兴奋着,但每一次都大失所望。两天过去了,楚香红一个电话也没来过。我忍不住开始给她打电话了,可每次她都不接。每天我都要抽空给她打几遍电话,但每次她都不接。这天放学后我实在忍不住,决定去她打工的那个酒店去找她。
放学以后我和冯姗姗说我有事先不回家,冯姗姗没多问什么,只说:“你就说让我怎样和三姨说吧?”最近冯姗姗对我的态度有所改变,不但没有再监视我,反而还回去替我向三姨隐瞒着,但必须编造一个我出去的理由。尽管这样,我还是丝毫没有感激她,我认为她是因为楚香红辍学了,心里多少有点愧疚感。
此刻我也不太顾及三姨知道我干什么去了,就心绪烦躁地对冯姗姗说:“你就随便说我和同学出去玩算了!”然后我就急匆匆地走了。
那天楚香红已经告诉了她打工的那个酒店的位置。我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坐落在西区繁华街道上的那个很大的酒店。那是一个三层楼的酒店,一个镶嵌着霓虹灯的巨大牌匾:天梦来酒店。
我刚进到酒店里面,就有一个女服务员迎过来,问:“你用餐吗?”
我的目光四处搜寻着却不见楚香红的影子,她是告诉我她一般就在一楼的餐厅里做服务员的。于是我问那个女服务员:“我是来找一个人的,她几天前来这个酒店打工的,她叫楚香红。”
这个女服务员大约二十左右岁,长得很标志。她左右看了看对我低声说:“楚香红被经理叫到三楼去了,说是给客人斟酒去了。”
“斟酒?”我顿时紧张起来,我当然这样的酒店里时常发生什么。于是我又问:“那你知道她去三楼的那个房间里吗?”
“好像是508房间吧?”但那个服务员马上又不想说,改嘴说,“我也不太清楚。”
我没有再问什么,就急冲冲地上楼了。我来到了三楼的508包房前,也没敲门,旋开门就进去了。房间里有一桌就餐的客人,大约三个男的还有一个女的。看样子已经接近酒足饭饱,那个女的已经吃完了坐在一边,只有三个男的还在喝着,屋子里是酒精燃烧神经的兴奋的声音。酒桌的旁边真的站着一个标志的女服务员,但我仔细看时却不是楚香红。我仔细搜寻着整个屋子也不见楚香红的身影。
屋里一个有点醉意熏熏的男人瞪着猩红的眼睛看着我:“你找谁?”
“我找一个女服务员。”说完我就急忙退出来,把门给关上了。之后门又开了,房间里那个女服务员出来,惊讶地看着我,问:“你找我吗?”
我看着她,说:“不是找你,我找楚香红.你应该知道她在哪个房间里吧?”
“啊,楚香红啊?我知道啊,她刚才也在这个包间里招待客人来着。后来被经理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