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离婚”两个字，姚水新就像被击到命门上，立刻有些软。缓和了一下语气，问：“你们都谈些什么？不会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吧？没叙叙旧？”

“我们当然是谈些重要的正经事了，我正要和你商量一件事儿呢！”柳红霞就着这个话题巧妙地把尴尬转移了。

“啥事？我洗耳恭听！”姚水新阴阳怪气地说。

“你说咱们不找工作了，开个服装店咋样？”柳红霞试探地问。

姚水新眼睛亮光一闪，说：“呵？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也想到要做生意了？这些年你不是一直鄙视做生意吗？咋突然想起做生意了？”

“此一时彼一时嘛！…….现在找工作不容易，又没好单位，不如想法做点生意好！”

姚水新眯着眼睛看着她，说：“这不是你的想法吧？一定是冯永田给你洗脑了。还是人家说啥好听啊。我当年说做买卖，你就是心存鄙夷，费了多少口舌也说不通，可冯永田一席话你就茅塞顿开了，真是神奇的力量啊！”

柳红霞恼怒地瞪着他。“你那些年做生意挣到一分钱了吗？倒是差点陪个倾家荡产，做生意不是谁都能做的！”

“这么说你能行了？那好啊，我同意，我拭目以待！”

“谈正经事儿呢，你不那样阴阳怪气的好不好？不想商量就算了！”柳红霞有些生气。

“想啊，当然想，我做梦都想开一个什么店，可资金呢？你有资金吗？”姚水新摊开双手，那架势好像家里的钱都是柳红霞挥霍败落一般。

“这就是我和冯永田今天谈的事情……他愿意借给我们开店的资金！”柳红霞说着话的时候，心里是忐忑的，她目光游移地看着他。

姚水新的眼角肌肉抽动了一下子，有些冲动地说：“这当然是一件好事，可他为啥要主动借给你钱？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柳红霞恼羞而鄙夷地看着他好半天，说：“既然你这样想，那咱们就别商量了。我们还是各自找工作去吧！”说着，柳红霞就气呼呼地去了里间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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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姚水新掏出烟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足足鼓了两颗烟，终于下定决心又来到卧室，对柳红霞说：“我同意开店，也同意他借给咱钱，可我问一句：他不会没有什么附加条件吧？”

“以为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样卑鄙吗？你要是怀疑就算了，可以不借啊，人家不会硬往你手里塞钱的！”柳红霞在镜子边梳理着头发，没有回头。

“好好，你们高尚，我卑鄙。可我要丑话说在头里，可别发生两年前的那样丑事儿！鸟过还有影子呢，别以为可以瞒得住！”

柳红霞回头瞪了他一眼，说：“你就说同不同意吧？别的事情没发生前就不要说！”

“好，我同意。你明天就去和他说去吧，把钱拿回来！”姚水新不知为啥又补充了一句，“你今晚上就去！”

“你让我今晚就去？啥意思？”柳红霞满腹狐疑地看着他。

“就怕他反悔呗！事不宜迟，你今晚就去！”姚水新就是有这个的“大气”：为了钱什么都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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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岁猛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