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红彩凭以往的经验,当然知道他又是那一套:想花花儿自己。《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但眼下她也没有更好的主意应付他,只得硬着头皮装糊涂,问:“啥事儿?”
王瞎喊眼神放肆地盯在她的脖颈下的高地上,说:“这个吗,我不说你也会知道的,难道非得让我说出口吗?”
柳红彩蠕动着杏眼,无限厌恶地说:“你就别想那花花儿事儿了,我不会答应的。上次是姚水新出卖了我,才让你沾了便宜,你咋还得寸进尺呢?捞到我那一次,你这辈子也就没白活了!今后你就别做梦了!”
王瞎喊显然有点恼羞成怒的神态,双臂抱在胸前,一副很威猛的架势。“好啊,我没想沾你的便宜,我是来要钱的。既然这个条件你不答应,那就拿钱吧!我又改变主意了,不容你三天了,现在就得把钱交到我的手里!”他五个手指像小孩抓挠儿一般晃动着。
“反正我是没钱,你要是硬要的话,那就看我家啥好你就拿啥吧?拿够你那两万元就两清了!实在不行,你就去法院起诉我吧!”柳红彩也把双腿叠加在一起,摆出一副死猪不怕褪的姿态。
王瞎喊眼角的肌肉在微微抽动,眼睛放出凶光来。“柳红彩,你这是在硬挺啊?你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你不妨去打听打听,老子是干什么出身的?当年老子在八屋城,玩狠斗横的时候,你还在你爹的腿肚里转筋呢,这些年来,只有老子欠别人的钱,没有谁能欠下老子一分钱呢。现在我是改邪归正了,靠正当生意赚钱,也从来不欺负谁,要是在前些年,你敢这样和我耍赖,我早找黑道的弟兄把你弄到荒郊眼外,扒光你的衣服把你操个稀烂了。好,现在你不是和我玩横的吗?老子就治治你。我今天不管你要钱了,我打发别人来管你要,到那个时候你可别后悔!”说着就要走出去的样子。
柳红彩倒吸一口冷气,她知道,王瞎喊说的不假,他年轻的时候确实是个心狠手辣的无赖,还坐过牢呢。后来不知道为啥就学好了,做了生意,开了店铺。像这种人,完全能做出心狠手辣的事情来。想到这里她心里恐惧起来,唯恐他真的一甩袖子走了,那样就真的不好收拾了。她用一种很诱人的声音说:“你干嘛发那么大的火气吗?你就算把我碎尸万段了,能当钱花呀?就算你走起诉的路子也比这个有意义啊,你找人把我弄怎么着了,就能抵顶你的两万啊?”
见柳红彩献出一丝媚态,王瞎喊心里有些得意,乘胜追击,又冷笑了一声:“说到官了,那我就再交代几句吧,如果我起诉了你,你可就有事办了,先不说你的家财还值个两万,最后也逃脱不掉偿还。单说你的脸都丢不起,你想想,一个二十几岁的还没出阁姑娘,办事就这样不讲信誉,那以后你的名声就算完了!谁都会离你远远的。人要活到那个份上,以后的路还怎么走啊,你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呢。孰轻孰重?你好好想想吧!”
柳红彩当然知道打官司的苦衷,何况自己一点理也不占呢。黑白两道来讨债对自己都是十分可怕的,她都不想发生那样的结果。唯有一条路可走:想尽一切办法稳住他,拖一天是一天。她开始改变姿态,可怜巴巴地说:“你看人家现在都这样惨不忍睹了,你还忍心这样落井下石?你这样逼我,不是乘人之危吗?还像个男人吗?”
王瞎喊冷冷地一笑,说:“如果我不把这两万元租金要到手,我才是惨不忍睹呢!那样我就等于被你们当猴耍了。你说,我一个好好的酒店,被你们经营了一年,最后什么也没得到,说出去我还不被别人笑掉大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