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脑后都是血,昏过去了。
嫂子手捂着那流血的地方,哭泣说:“天赐啊,天赐,你挺住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咋有脸回去见咱爹咱妈呀,天赐……”
人们呼拉地围上来。
日本兵吓得倒退几步,端起大枪,嘴里呜哩哇啦地骂着什么,还有拉枪栓的恐怖声音。人们又退了回去。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同时,人们也看着一幅出乎意料的情形:一个不属于她们迎亲和送亲队伍里的一个陌生的威武的小伙子,竟然向正在发生兽性的沟里奔去。
沟里,新娘子的喊声也越来越弱。
曹长骑在新娘子身上,撕开了她的前衣襟,当看见白白的胸*窝,他的血液加速了流动,俯身将那肮脏的嘴脸凑上去。
新娘子的嗓子已喊哑了,不,她已无力再喊了,她要留下最后一丝力气与恶狼搏斗。作为闺字号的姑娘,她知道贞洁就是生命,假如真让这只恶狼得逞,那她也无颜活在人世,今天只有豁出命了,想到这儿,她张开五指照那挨近的脸,狠狠地挠了下去。
曹长脸上隆起五道血痕,疼得他呲牙咧嘴,不得已挺起身子。
新娘子趁这工夫抽回腿,猛地一脚,踹在曹长的小腹部。
曹长捂着那个地方,嚎叫着,翻倒在一边。
新娘子也真够强壮的了,她一咕噜爬起来,向远处跑去。
曹长的脸都扭变形了,他跪伏着,瞪看着,蓦地,他凶狠地掏出枪,对准新娘子的背影就要勾动了扳机。
就在这时,我爷爷已经到了那个曹长的身边,抬腿就是一脚,把曹长手里的手枪踢飞了,之后他又回了一脚,把曹长踢翻在沟里。但他知道新娘子的危险并没有过去,那边还有好几个日本兵。
我爷爷紧跑几步,追上正在奔跑的新娘子,把她抱起来扛到肩上,幸运的是新娘子奔跑的方向正好是离我爷爷的黄马很近了,我爷爷解开把缰绳,把新娘子压到马背上,自己也飞身上马,用手狠狠地拍了马屁股,那马疯了一般冲出去。
就在这时,醒过神来的几个日本兵开始端枪射击。呼啸的子弹就在我爷爷的耳边过去,但很快那马就跑出了枪的射程
( 燃情:关东女儿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