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从茅台镇回来了,协议却没有签成。《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志刚问:“为什么没有签?”
“井儿妈生病了。我刚到遵义,打井儿电话,井儿说她在医院,我就直接赶到了医院。她妈是食物中毒,很厉害,有生命危险,抢救过来后,身体很虚弱,这几天我就和井儿轮流在医院里服侍她妈。”
“井儿妈是怎么中毒的呢?”
“她喝一种养生茶,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买的,喝一年多都没事,而且身体也确实比以前好了。这次中毒以后,井儿报案了,化验出来是一种当地山上产的剧毒蘑菇,晒干了混在茶叶里面。”
“怎么正好这个时候发生这件事?会不会是有人投毒的?”
“警察说不能排除有人投毒的可能,但是没有任何线索可查,井儿妈也不知道卖养生茶的人在哪。再说人没有死,警察就忙别的事,把这事搁下了。”
“井儿怎么说?”
“井儿说等她妈出院以后,身体恢复了再签约。我就先回来了。”
“我总觉得这个酒厂像一团谜雾一样,让人看不透。”
“你认为有人在背后使坏?”
“肯定有人。我在那里时就有人跟踪,还拍下了我和井儿在宾馆门口的照片。天明就拿这些照片当证据,要求和井儿离婚。”
“这么说,这次我过去也可能有人跟踪了?”
“何止是跟踪。我怀疑你还没去,人家就知道你什么时间去,便让井儿妈中毒了。”
“于是,就暂时阻止了我们签约?”
“对。”
“是什么人干的?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不管是什么人干的,天明一定牵连其中。”
“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是静观其变吧。你多和井儿联系,让她多留些心眼。等她妈身体好了,我们要是再准备签约,我估计还会有事要出。”
“我们能不能让井儿瞒着所有人和我们签约?”
“不行。必须要她全家人都签字,这就瞒不住天明了。”
“这个天明,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想,现在我们反而不能急了。我们以退为进,让他们以为我们在犹豫是否签约,给他们时间,他们自然会跳出来。”
贵玲进来了,问:“协议没有签?”
志刚把情况和她简单介绍了,她说:“这事放一放也对,我们可以拖。现在我们是为了帮助井儿,否则完全可以另找一家酒厂合作。”
志刚说:“就是因为井儿我才创建临村酒业品牌的。”
“志刚,你别整天就想着井儿,我这边你也要关心关心。”贵玲有点撒娇了。
“你这边有什么事?”
“事多着呢。我已经开始组织女人们到黛山县去考察,时间都定好了,在下个周末。”
“欣宜那边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欣宜说她的工作碰到了困难,我们去考察正好可以帮她们一把。”
“好啊。那就去吧。”
“你不是说要一起去吗?”
“可是井儿那边我还不放心。”
“又是井儿。你反正也不在贵州,在上海和在安徽没有差别。”
“那行,我就去一趟。慰问一下留守妇女。”
“你恐怕想慰问欣宜吧。”
“这次有多少人去?”
“二十多人。我准备租一辆中巴去,集体活动,不允许她们自己开车。到那里以后,也不住宾馆,就分散住在农民家,让她们和留守妇女零距离接触。”
“她们愿意吗?”
“愿意。她们很高兴,女人都喜欢新鲜感。再说农民家住的都很宽畅,就是卫生上要注意些。”
下午4点多,中巴开到水库大坝上的时候,欣宜和贝贝带着存梅和红霞,还有村长彭大壮,就站在村口迎接,一些妇女们也跑出来看热闹。中巴车在大坝上开过来,沿着公路还要绕一个大弯才到村口,欣宜他们等了10多分钟,中巴车才又进入视线,开到了面前停下。
志刚第一个下车,欣宜高兴地上前拥抱他,贝贝也接着拥抱他。贵玲第二个下车,叫道:“唉。你们不要过份了,怎么没人抱我?”
欣宜赶紧过来抱住她,说:“不但抱你,我还想把你抬起来。能把她们带过来你的功劳最大。”
女人们一个接一个下车,贵玲便向村长和欣宜介绍。彭大壮像首长一样,一一和妇女们握手,高兴地说:“欢迎,欢迎。彭家村第一次来了这么多城里人。山水生辉,山水生辉。”
欣宜说:“村长,你代表彭家村讲几句话吧。”
“不说了。有什么好说的呢?”
“你是主人,要表示欢迎,表达一下乡亲们的热情嘛。”
贵玲高声说:“大家静一静,现在请彭家村村长彭大壮致欢迎词。”
大家热烈地鼓掌。彭大壮手里夹根香烟,只好硬着头皮说几句:“各位大城市的妇女同志们,大家好。我代表彭家村的乡亲们,对你们的到来表示欢迎。希望你们这两天能玩得愉快,到山上烧烧香、到集市上逛一逛,照照相,还能进山采蘑茹、挖野菜。反正我们这里肯定有你们喜欢的东西。也希望你们住在村民家里时,能帮我们农村的妇女们学会城里的时尚,比如化妆、穿衣,还有走路。你说城里女人走路都那么好看,你们的说法叫气质。我们这里的女人走路不好,一看就是跳粪桶、扛锄头的架式。”
村长的话把女人们都逗乐了,嘻嘻哈哈地笑起来。大群媳妇说:“村长,先叫你媳妇学吧,在田埂上走猫步,保证一屁股就坐在田埂上,把田埂当你来骑了。”
“谁叫你在田埂上走猫步?在村里面、在大坝上就可以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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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贵玲问:“村长说完了吗?”
“说完了。”
“好。现在欢迎冯志刚总经理讲话。”
志刚站到前面说:“该说的村长都说了,而且说的很好、很实在。我就祝各位玩得愉快,大有收获。这两天我会陪各位一起走走,如果有什么问题和要求,就和贵玲总经理说,也可以和我说。谢谢!”
贵玲问:“欣宜,她们住在哪家都安排好了吧?”
“安排好了。基本上都住在参加合作社的村民家里,她们都来了。”
“好。就让她们把人领回家去吧。一家住一个。”
村民们涌上来,纷纷领人回家。存梅把拉住王艳丽,说:“走,你就住到我家吧。”接过她的拉杆箱,拎起就走。
“你叫什么名字?”王艳丽问。
“我叫李存梅。我男人就在上海做工程部经理,叫彭大群。”
“彭大群?我好像听说过。”
“你听说过?”李存梅扭头看王艳丽一眼,“你怎么会听说过他?”
“对,我想起来了,不只是听说过,我还见过。你男人是不是就在彭大志手下当经理?”
“是啊。”存梅更奇怪了,“你怎么连大志也认识?”
王艳丽笑起来,说:“说起来好笑。我们参加邻村会馆的一个沙龙活动,那个彭大志搞了个小三,跑到我们开会的地方闹,说彭大志不要她了。彭大志的媳妇就是我们沙龙的负责人。这一闹,我们想不记住彭大志也不行了。”
“还有这种事?”存梅也觉得好玩,“那你怎么知道我家大群呢?”
“我们参观过他负责的工地呀。他还亲自陪着我们呢。我们和工人一起吃饭,一起聊天,过得很愉快。”
存梅哪里知道,王艳丽还和大群手下好几个民工睡过呢。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艳丽。”
“你男人是做什么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