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中十多个嚎叫着四散奔逃的登州营哨探,身后则是几十个骑着战马肆意劈杀的骑兵,漫天雪花中,兵刃挥动的忽忽声不断响起,其中夹杂着被腰刀砍中之人的惨嚎声,还有马蹄疾驰急停的踏踏声,间或还夹杂着几个求饶声。《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半刻钟之后,几十个四散奔逃的登州营哨探变成一地尸体。刘荣升对猎敌司士兵吩咐道:“赶紧将之些人拖到原来的雪窝子里用雪覆盖,他们身上的东西一样不许动,此处离着登州军营很近,很可能引来别的哨探,快点行动!”将现场打斗痕迹掩藏好,一行人冒着风雪快速沿着官道朝西山方向行去。直到此时刘荣升才来的及询问手下士兵被袭受伤情况,他心中有数,凭着猎敌司士兵身上锁子甲的防护,加上士兵们时刻保持警惕,登州哨探很难伤到他们要害。一问之下,果然只有四个猎敌司士兵被伤到腿部,还有几匹战马也被就弩箭所伤,幸好让士兵时刻保持警惕。刘荣升目光转向谢武,真诚道:“老谢,我老刘欠你一条命!”谢武道:“瞎说什么,咱们猎敌司的人怎能受到外人伤害。”说完眯着眼抬头看看天空,接着道:“这等大雪,登州营的哨探也会减少外出,这对咱们抢时间离开登州营的探查范围很有利,当然咱们自己本身中途更是绝不能停步!”刘荣升点头道:“咱们这一队与沈头儿约好明日在招远官道汇合,我看这雪一直下,咱们就算摆脱登州营哨探袭扰也难及时赶到汇合点!”谢武嘿嘿笑道:“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想想咱们遇到大雪难以及时到达汇合地点,难道沈头儿他们就能飞过去不成!他们一样要被风雪阻住,但愿他们不要遭到袭击才好!”…………………………………………………………………………冯检目光直直地望着船舱外漫天大雪,心中一直牵挂着沈小山他们猎敌司昨晚的行动结果如何?现在自己一开始定下在兵乱当天采取行动营救洋人工匠,的确是是有些想当然。别的不说,兵乱当天就算沈小山和猎敌司士兵能解救到人。也能趁乱从登州城中将这些人营救出城,可是他们却无论如何也进入不了水城。兵乱发生,驻扎在水城驻守官员肯定不会随便打开城门将陌生之人放进城内。因而毫不犹豫同意沈小山提出的提前行动,然后走陆路将洋人工匠送回葫芦岩的计划。并且受权给沈小山必要时可以舍弃洋人工匠以确保猎敌司士兵的安全!“忽地”福船舱室之门被人推开,程有生跨步走进船舱,不等停住脚步便道:“指挥长,方才出去探听消息的兄弟回来禀报,登州城突然四门紧闭全城戒严,不知道城内发生了何事?”冯检的心脏一下子揪了起来,突然紧闭城门无非是外敌入侵,再就是城内发生重大变故。现在成为并没有发现乱兵踪影,那只有是城内出现重大变故,不用问也知道是沈小山和猎敌司将所有洋人工匠劫走。现在已经被人发现。冯检忍住心头焦虑对程有生道:巡抚孙大人一定是发现洋人工匠不见了,这才关闭城门全城戒严。”冯检略一沉吟,接着道:“按计划沈小山等人顺利出城会派人前来禀报,再等等吧!”程有生见冯检一脸担忧之色,正想着如何让指挥长变得舒心一些。就见舱外一个亲卫进到舱内道:“指挥长。船下有一名猎敌司士兵说有事前来禀报。”冯检浑身一震,连声道:“快让他进来。”很快一个全身披挂整齐的猎敌司士兵进到船舱内,平胸握拳向冯检行过震山营军礼,然后道:“小人猎敌司姜余奉主管沈小山之令前来向指挥长报告,我猎敌司已经将目标人物全部弄到手,今晨分两路从东、西两个城门出城。我们一路已经从东门顺利出城,另一路由刘荣升、谢武率领从西门出城。估计也应该顺利出城。”冯检脸上顿时有了笑模样,“你们猎敌司真是好样的,有惊无险的完成任务,没有让本指挥长失望,不愧是咱们葫芦岩的精锐。”程有生在一旁高兴的咧嘴直笑:“刚刚指挥长一直在为你们猎敌司这次任务担心!你不知道现在登州四个城门完全封闭,如果你们稍微晚一点出城便会被堵到城内。”这位名为姜余的猎敌司士兵淡然一笑道:“小人已经知道。本来小人打算穿城而过,回头却发现城门紧闭,这肯定是官府之人发现洋人工匠失踪了,没办法小人只好绕道来到水城,幸亏水城南城门没有关闭。”冯检看着这位侃侃而谈的猎敌司士兵。道:“你原先是大青峰的骑兵?”姜余微微躬身道:“回禀指挥长,是指挥长亲自将小人挑选进入猎敌司。小人现在是葫芦岩猎敌司士兵,所做一切自然都是以葫芦岩为重。”冯检笑道:“不用紧张,你能从众多骑兵当中脱颖而出说明自身很有潜质,你说的对,你现在是猎敌司士兵,凡事就应该以猎敌司为重!这几天你暂时跟在我身边,具体听从程有生安排。”姜余再次躬身道:“谢指挥长安排。”与此同时登州巡抚官署大堂,一群官吏幕僚却是战战兢兢坐在各自座位上。坐在主位上的巡抚孙元化满脸震怒之色,连日来一个接一个的坏消息不断传来,连续对他形成沉重的打击,先是自己一力提拔的孔有德率兵叛乱,并且连续攻占多个州县,沿途烧杀抢掠;朝廷上各位御史巡按纷纷上书对他口诛笔伐。正在焦头烂额之际,突然接到禀报,官署中那二十七位洋人一夜之间突然失踪,整个官署都见不到身影。好好的大活人怎么会突然失踪,孙元化大怒,立刻下令封闭登州城门进行,进行全城大搜捕。同时将巡抚衙门所有品级的典吏以及登州知县召集到巡抚大堂,商讨究竟是这些洋人不辞而别,还是被人为从巡抚衙门劫走。登州知县一脸紧张焦虑之色坐在众位官吏中间,洋人工匠们在巡抚官署失踪当然不能怪到他这个知县头上,可是寻找这些失踪洋人工匠的责任却要落到他的头上。刚才巡抚大人下令封闭四门全城戒严进行搜查,巡抚孙大人严令登州知县必须在一日之内将整个登州城搜查一遍,并且一定要得到这些洋人工匠的消息。这的确让登州知县作难,且不说如何得知这些洋人工匠身在何处,单说一日之内将登州城内全部搜查一遍就是强人所难,登州知县官署才多少衙役,登州城又有多少人家,这是个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何况,登州城一早便打开过城门,如果洋人工匠被人劫持,那一大早就应该出了城门。如果这样,就算将登州城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那些洋人工匠!登州知县知道孔有德率兵叛乱,现在孙元化现在处境艰难,朝堂上下一齐将攻击的矛头指向他。可以说他这个登莱巡抚做不了多长时间,因而登州知县对于孙元化的强制要求并不打算认真执行。见孙元化停下训斥,登州知县从座位上站起,向着孙元化深深作揖道:“刚才巡抚大人所言极是,下官完全认同,但是下官也有一点小小的见解不吐不快。”孙元化目光冷冷的看了登州知县一眼,道:“贵知县有何高见请当面讲来,只要是有助于探知洋人工匠下落的,本抚都会予以重视。”登州知县连忙道:“巡抚大人,咱们登州城四门一早曾经打开过,下官以为不管是有人劫持洋人工匠很是这些洋人工匠突然不辞而别,都会在城门打开之时,迅速离开登州城,下官以为此时登州城内已经没有洋人工匠的踪影,根本无须挨家挨户搜查。”“你,大胆!小小的知县竟敢质疑巡抚大人的决定,谁给你的胆量!”登州知县话音刚一落下,旁边孙元化的心腹幕僚便大声呵斥。孙元化一摆手,示意众人都不要说话,自己皱着眉登州知县道:“你的意思是洋人工匠都已不在登州城内,就因为登州城打开过一段时间?”登州知县点头道:“巡抚大人想要验证,其实也很简单,今日是除夕日,进出城门之人肯定很少,大人可派人专门前去四个城门询问进出城门的状况,必然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孙元化稍微思索一会儿转身对身旁的亲卫吩咐了几句,然后又转回头对登州知县道:“贵知县不愧是断案能手,本抚已经着人前去查访,很快就会就有消息传回。本抚想请问,洋人工匠真是被人劫持出城,本抚又要如何补救。”登州知县直接对孙元化躬身道:“巡抚大人在城外布置了几万人马,捉拿劫持洋人工匠的劫匪乃是区区小事尔!”孙元化脸色一阵激动,立即从座位上站起来,一连声的吩咐着……!!
( 明末山寨农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