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问:“哪儿不舒服。”
“胃!早晨起来翻胃,还吐了。”
r/>
“这种情况有几天了?”
“已经三天了,我吃了胃康宁也不见效。”
“哦!”医生边听她诉说着,边在病历上写着,又问:“最后一次例假是什么时候来的?”
她忽然想起这个月老朋友已好多天没来了,“这个月到现在还没来。”
医生开了一张单子递给她,“去化验个小便。”
她拿着单子去化验室,又是排队、交钱、拿一次性的塑料小杯去厕所取小便,然后交给化验室的护士。等了半天化验单出来了,上面写了几个字,她一个也看不懂。又来到诊室交给那位女医生,医生看后笑笑说:“你怀孕了。”
“什么?”她根本没听懂,以为医生说错了。
“你怀孕啦!”医生又重复了一遍。
“我?…怀孕了?”她惊讶得眼睛瞪得滚圆,像天上掉下个星星来。
“你经期超过了四十天,尿样化验呈阳性,怀孕了,你怎么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我也会怀孕?”她仍不相信似地。
“是女人都会怀孕蛮,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医生奇怪地看看她。
“不是,医生!这么多年我一直无法怀孕,我已经绝望了,想不到现在居然还能怀上,真是天大的奇迹,是真的吗?医生。”
“当然是真的了,医生还能骗你?”
“真的!真的!”她大声叫着,眼泪一下子涌出了眼眶,诊室里的其他患者不解地望着她,以为她精神失常。“谢谢你,谢谢你呀!医生,真是做梦也想不到啊!”她一个劲儿地谢着医生,好象是医生让她怀了孕似的。
“谢我干什么?不要太激动,回去注意休息,加强营养。”
“好的,医生,我一定按您说的做,谢谢!谢谢!”
她千恩万谢地出了医生办公室,一边走一边拿着化验单反复看,像中了亿元大彩似地傻笑着,路过的人都好奇地望望她。
老天有眼啊!她终于怀孕了,千年的铁树要开花了,这么多年的祈祷灵验了。
这时她忽然想起了那天碰到的那位秃和尚说她双喜临门的话,和尚说得对啊!真是双喜临门呀!这和尚道功还真深,不仅看出她升了职,还看出她有了喜,真是个高人,早知如此,别说三百块,就是三千块也该给他呀!
她胡乱想着,走了医院大门,到了大街上,她停住了脚步,竟不知该到哪儿去好了,是去单位上班呢?还是回家休息?
对!应该先报喜,这时她才想到这个孩子是谁的,不用说是郝维民的,因为她跟丁秋水不仅离了婚,而且离婚前半年就没在一起同房了,况且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她想尽了办法也怀不上孕,她甚至都怀疑自己已经丧失了生育能力,为此她受够了气。她处处强硬,唯有在这一点上她硬不起来,正是因为她没有生子,丁秋水才在外面找女人,也是因为那个女人怀了丁秋水的孩子他才下决心跟她离婚的,她有天大的屈辱都是因这事而起的。
现在才知道原来根本不是她不能怀孕,而是他们俩无法相融,如今俩人分开了不都分别有了吗?真是天大的笑话,原来自己还是有生育能力的,真是天大的喜事啊!而且她怀的还是郝维民的孩子,这就是龙种啊,这下郝维民一定也高兴死了,她也不愁抓不住他了,有了他的孩子,他无论如何也离不开自己了,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最大的表示就是为他生个孩子吧,这是给他最重的礼物,也是对他最大的回报,得赶快告诉他,让他也高兴高兴。
还是先回公司,给他打电话报喜,她掩饰不住内心的狂喜,竟在路边原地转了一圈,然后步行来到公司,一进办公室她就关上门,拨了他的手机,占线,她等了一会儿,又打了过去才通了,她急急地问:“你在哪儿?干嘛呢?”
“我在省里开会。”他小声地回答。
“又开会啊?”
“是啊!”
“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明天中午回来,有事儿吗?”
“有,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等我回来再说吧!”
“好吧!”她无奈地放下电话。
真不巧,他又去省城开会了,当领导也真够忙的,不过也好,先守住这个秘密,见面时给他一个惊喜。那一天她都哼着小曲,心情极好,同事们都向她投来诧异的目光。
第二天下午她接到了郝维民的电话,她一阵惊喜。
“在哪儿呢?”他问。
“在办公室。”
“昨天你说有重要的事,到底什么事啊?”
“电话里不好说,晚上过来吧!”
“嗯……晚上有个应酬,要过来恐怕也比较晚了。”
“没事,没事,再晚也没事的。”
“那好!来前我给你打电话。”
“好的,我等你,拜拜,啧!”她在听话里飞吻了他一下。
“好,晚上见!”
下班前,冯正超叫她,让她参加一个饭局,她婉言谢绝了,她想好不容易怀了孕,这时候可不能到那些乌烟瘴气的酒店去,更不能喝酒应酬,对胎儿不好,对自己也不好,她要听医生的话多注意休息,再说晚上郝维民还要来,她要早早地回家等着他。
( 婚劫难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