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凡一把抱住她说:“今晚当然不看书了,但睡前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呢!”说着立刻吻住了她,并迫不及待地脱她的衣服。
她僵直着身子任他脱,但今晚她并不想与丈夫过夫妻生活,自从与楚雄涛有过两次激情澎湃的交融之后,她就一直不敢正视章凡,每天晚上总是小心翼翼地回避着他,正好这段时间章凡忙于出国前的准备,也没有在意,俩人已有近一个月没有在一起了,可今晚不行了,明早他就要走了,她知道今晚是回避不了了,无论如何也不能拒绝他了,于是她也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了他。
与章凡分别前的这次生活,她没有兴奋,更无法获得快感,虽然她做出很投入的样子极力配合他,还是无法达到快乐的顶峰,章凡却情绪高涨,激情四溢,他铆足了劲儿,使出全部的力气,“呼哧、呼哧”地坚持了很长时间,这或许是他们结婚以来持续时间最长的一次,当他像抽了筋似地发泄出来,终于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他从妻子身上滚落下来,躲在黑暗中吃吃地笑了。而单小雁却泪流满面,她连忙侧过脸去,用枕巾擦去脸上的泪,可刚刚擦完,泪水又流了出来,她用手抹去不断涌出来的泪水,这时他发现了她在流泪。
“怎么啦?哭了?有什么好哭的?不就一年么。”他以为她在为他的远行而流泪,于是又搂住她亲了亲,她却更加伤心了,将头埋进他的怀里,忍不住抽噎起来,他像拍孩子一样拍着她的背,哄着她说:“别哭了,一年时间很快的,明年这时候不就回来了吗!那时我们就可以搬入新家了,等我回来,我们将新家好好布置布置,你不是喜欢油画吗?我来请我们学校美术学院的赵教授为我们临摹一幅莫奈的作品,还有家具呀电器呀都要买呢。”
他憧憬着未来的生活,可他越说她倒越哭得厉害了,她从来没有这样伤心过,这是惭愧的雨、不安的泪,是为章凡流的。
她是爱他的呀,他们的感情一直如涓涓细流滋润着彼此的心,而且已渗透到灵魂里。他们是无法割舍的,也是任何人不能替代的,他们的生命已如一对连体胎儿一般紧紧地连在了一起,她是打算将一辈子交给他的,这是她坚定的信念呀,可为什么她又不能拒绝另一个男人的追求呢?为什么在经历了道德的鞭挞,良心的谴责,情感的追悔之后,她依然渴望与另一个男人那如火如荼的爱呢?依然喜欢被他注目,被他欣赏,被他爱抚,依然盼望在他怀中缱绻,在他身下舞蹈,接受他那让她震颤、让她春潮激荡的狂吻呢?
我是一个坏女人,她不止一次地这样骂过自己。可另一方面,想到自己三十多岁了,还能让一个男人为她发狂,让她体验极度的快乐,她又似乎觉得很值,毕竟他们之间这种火一般的爱不是建立在金钱物质上的,她并不是要绑大款,他也不是要养小蜜,他们之间不是利益的驱动,他们的爱是建立在两情相悦的基础上的,她之所以拒绝不了他的爱,那是因为她感到这几乎就是命中注定的爱,就像他曾对她说的:我爱你不是偶然,而是一种必然,所以我们无法逃避。
每次他对她这样说,她好似都被他说服了,可一回到家,她又无法面对章凡,无法获得心灵的平衡,她被这种矛盾的心情纠结得难以安宁,她知道如今许多女人都有情人,或性伙伴,她真想问问她们是怎么活的。
( 婚劫难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