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雅往楼上看了一眼,说:“没关系的,小孩子的好奇心都很重,让她随便玩吧。《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说完,吴雅向大厅的另一侧走去,估计那边是餐厅或者厨房之类的区域。
安铁顺着楼梯走向二楼,看见瞳瞳正盯着二楼墙壁上的浮雕发呆,安铁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浮雕,发现这些浮雕有种地曾相识的感觉,可究竟在哪里见过,安铁一时也联系不上。
这时,瞳瞳扭头看看安铁,说:“叔叔,你上来啦?!”
安铁笑呵呵地说:“丫头,这里有什么特别吗?看了这么长时间。”
瞳瞳把墙上的一幅浮雕指给安铁,说:“叔叔,你看,这个好像是老师给我那个图谱的图案。”接着,瞳瞳又指出了几个,说:“还有这几个,你有印象吗?”
安铁经瞳瞳这么一说,道:“对啊,我说怎么觉得这里的浮雕这么熟悉呢。”说完,安铁又转身看了看另外的一面墙壁,发现有一个浮雕赫然是吴雅身上的纹身图案,安铁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心里升起一种很奇怪感觉。
这时,就听吴雅在楼下道:“安,小美女,开饭了。”
安铁和瞳瞳走下楼,吴雅笑吟吟第看看瞳瞳和安铁,说:“你们两个在看什么?这么入迷。”
安铁笑道:“是你这里整得太有艺术气息了,参观一下。”
瞳瞳对吴雅微笑着说:“是啊,吴姐姐,从这里装修风格看得出来,吴姐姐肯定搞过艺术,这里像个浮雕博物馆似的。”
吴雅娇笑着说:“你看你们叔侄俩,眼睛都这么尖,不过你们的眼力不错,这些浮雕墙是从国外运来的,否则,这个岛刚刚开发,这里不会装修得这么完善。”
安铁一听,道:“操!这得多大工程啊?我看你们有钱人就是钱多烧的,哈哈,开玩笑。”
吴雅笑道:“没办法啊,这次搞这个项目我们的投入很大,当然要做到尽善尽美了,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去餐厅吃饭。”
安铁和瞳瞳在吴雅的海岛会所吃完午餐之后,吴雅就被一个保镖打扮的男人叫走了,临走时,吴雅对安铁说:“安,不好意思,我有事要离开一下,你和小美女在岛上随便转转,我会派人给你们开电频车,等会我我回来给你打电话,咱们在会所见。”
安铁道:“你忙你的,另外,也不用给我们派车了,我和瞳瞳就在附近转悠转悠,正好我也想在这里走走看看,构思一下咱们以后合作的宣传策划内容。”
看着吴雅离开时候的背影,安铁陷入了沉思。对自己的这个女房东,安铁一直就有一种不稳定感,这是一个看起来很神秘的女人,但有些地方又是一个很透明的女人,跟那个支画给自己的感觉很不一样。吴雅的不稳定感很明显。从吴雅与自己的交往过程来看,吴雅的行为有点欲盖弥彰,就是说,她做的事情很多地方不合常理,但她却没有隐瞒你,似乎一切对一个生意人来说都比较合理,只是做事方式上比较特别。吴雅似乎不怕安铁对她知道得更多,反而在故意引起安铁对她的事情感兴趣。支画就不同,这个女人好像水更深,真正应该要注意的应该是支画。至于吴雅,只要自己在生意上守住底线,不该知道的坚决不去问,正常生意往来应该就没有问题。
安铁想着想着就笑了,似乎感觉自己有点多疑,有点把生活想得太戏剧化,那有那么多戏剧化的事,人走路总是怕车撞,还没法活了都。
安铁低头看了看瞳瞳,发现瞳瞳也在看着远处的那处湖泊出神。
“丫头,你在想什么呐?”安铁问。
“哦,没什么,我觉得最近总是碰到一些奇怪的事。”瞳瞳说。
“什么事奇怪了?”安铁问。
“叔叔,你不觉得这大半年发生了很多事情吗?”瞳瞳抬头看着安铁,眼睛里黑白分明的,一派天真的样子。
“你想啊,从我出车祸开始,然后在海边碰上老师,又在贵州碰上刀疤脸的老奶奶,你和秦姐姐还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这个吴雅阿姨还正好是咱们的房东,那个支画阿姨和贵州的那个刀疤脸奶奶好像还认识我的吊坠,这些事情就跟做梦一样,太复杂了。”瞳瞳看了看远处平静的湖面,然后收回目光,皱着眉头看着安铁说。
“丫头,别担心,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样,生活就简单多了。其实生活本来不复杂,都是人心太复杂了。我们不用想那么多,生活中的许多事情有偶然也有必然,只要我们不要想得太复杂,顺其自然就好了。”安铁有点担心地看着瞳瞳说。
说完,安铁拉这瞳瞳的手,沿着岛上的一条山路向着湖边走了过去。
通往湖边的小路周围芳草萋萋,有一些草已经泛黄,但中间还是夹杂了各色的花朵。午后,阳光温暖,山风轻轻吹动着这些在山间静静生长的草儿与花儿,不时有几声鸟鸣回荡在前面不远处的几株低矮的树丛中,好一派迷人而宁静的午后的时光。
安铁感觉瞳瞳的手很温暖,就在安铁留连与山间的景致时,瞳瞳挣脱了安铁的手,跑到路边一边采摘着野花,一边兴奋地说:“这些花好漂亮。”
不一会,瞳瞳已经采摘了一大把野花,那是一些淡黄色的野花,花茎上的叶子已经微微泛黄,而那些花在有些泛黄的叶子中间还是努力的鲜艳着,黄得清脆而耀眼,安铁看了一眼前面,发现他们已经来到了湖边,湖面碧绿,水波微澜,瞳瞳穿着淡黄的衣裙,手里拿着一把淡黄的花朵,站在湖面,让安铁感觉有点如梦如幻。
黄花如梦,照亮着梦境,照亮着我们的生活。可是,人们却通常在梦境里迷失,又有几人没有在通往梦想的路上走过弯路呢,我们经常碰到的情况是,我们不知道自己到底需要的是什么?梦想的东西总是在遥遥无期的远方,即使我们到达了我们一个阶段的梦想,突然又发现,我们需要的远远不只是这些,于是,梦想永远没有重点,远方永远还是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