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军看看瞳瞳手里的白玉佛珠,愣了半天,神思有些恍惚地接过去,攥在手心里,然后看看瞳瞳,道:“行!我先收着,瞳瞳,你放心吧,等你军训回来海军叔叔就把毒瘾戒掉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
瞳瞳对李海军微笑了一下,然后向安铁和白飞飞告了个别,出了家门。
安铁看到瞳瞳把房门关上以后,心里空落落的,怅然地望着关闭的房门,白飞飞拍了安铁的肩膀一下,道:“一会还去单位吗?”
安铁转过身,说:“不去了,我上午给海军找了个护工,一会就过来,要不你一个人太辛苦了。”
白飞飞道:“哦,也没事,海军现在好多了,不用找护工也行。”
安铁和白飞飞走到沙发旁坐下,李海军还看着那串白玉佛珠发愣,安铁把手在李海军眼前晃了晃,说:“想什么呢?”
李海军顿了一下,说:“没想什么,我觉得瞳瞳给我的这串佛珠让我突然感受到了一种力量,呵呵。”
白飞飞看一眼那串佛珠,纳闷地说:“这个我怎么没见瞳瞳戴过啊?谁送的?”
安铁说:“哦,我忘了跟你说了,这串佛珠是我和瞳瞳在贵州的时候,碰到一个老太太送的,说是跟瞳瞳有缘,瞳瞳把它带回来一直收着也没戴过,海军,你就戴着吧,看来你和这佛珠也挺有缘。”
李海军道:“嗯,我先收着,不过真得感谢瞳瞳,没想到瞳瞳这么懂事,刚才瞳瞳送我佛珠那一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安铁道:“别说那些了,看着你现在这样,我们很高兴啊,真想再大喝一场庆祝一下。”
李海军道:“行,再过几天咱们三个大喝一场,喝倒为止!”
白飞飞在一旁看着两个人,道:“真好,我真希望海军能马上好起来,对了,我觉得咱们三个人好像从来没一起出去玩过,等海军的毒瘾戒掉了,咱们找个地方玩玩怎么样?”
这时,李海军接连打了好几个呵欠,安铁和白飞飞立刻警觉起来,李海军看看安铁和白飞飞,笑道:“得了,还是把我铐起来吧。”说完,李海军站起身走进卧室,拿起手铐,喀嚓一声吧自己铐在床头,然后继续翻阅床上那本书。
安铁跟着李海军进去,默默地看着李海军,也不知道李海军看的是什么书,可李海军似乎已经觉察不到别的东西了,面容也很平静。
安铁说了句:“有事叫我们,我和飞飞在客厅。”说完走出卧室。
白飞飞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失神地看着窗外,安铁刚走到沙发旁坐下,一阵习习的凉风顺着窗户吹进来,把白飞飞的头发吹得飘了起来,白飞飞缕了一下头发,对安铁笑笑说:“怎么样?心情好点没?”
安铁点了一根烟,说:“我现在觉得我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哈哈。”
白飞飞白了一眼安铁,犹豫了一下,说:“嗯,那就好,海军情况也不错了,哎,我想回家一趟,拿点换洗的衣服什么的,下午你在这盯着吧。”
安铁道:“行,不着急过来,护工也快过来了,这边你就先别担心了,回去好好休息,这些天把你累坏了,海军的事情不说,我还老是絮絮叨叨地跟你倒苦水,你真是在世的活菩萨呀,哈哈。”
白飞飞啐道:“去!我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吧,可能明早我再过来。”白飞飞站起身,看看安铁,对安铁嫣然一笑,拿上自己的挎包,向门口走去。
安铁把白飞飞送到门口,犹豫了一下,说:“飞飞,昨天晚上谢谢你。”
白飞飞垂下眼帘,淡淡地说:“谢什么谢,你自己也好好调整一下吧,还有,我对你说的关于瞳瞳的事情,你得好好想想,以前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可我在这里住几天,我才发现,你和瞳瞳确实应该有个明确的感情关系,瞳瞳还小,可你是成年人,其实,我觉得关于秦枫和你之间的疏离,也不能全怪秦枫。好啦,我就说这么多,你可别怪我八婆啊。”
安铁听了白飞飞的话,尴尬地说:“我知道你指什么,放心吧,我会好好想想的。”
白飞飞眼神复杂地看看安铁,然后故作轻松地笑笑,道:“嗯,我相信你会把眼前的问题解决。”
白飞飞下楼以后,安铁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反复琢磨着白飞飞说的话,心里没来由地压抑起来,安铁也觉得,最近这一段,自己和瞳瞳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安铁的心里不断地涌动着,尽管安铁不承认,可那份莫名的感情还是在不断地冲击着安铁。
安铁坐立不安地在客厅里转来转去,这时,李海军的毒瘾似乎又发作了起来,卧室里传出李海军压抑而苦闷的呻吟声,安铁想进去看看李海军,却觉得自己实在一点忙也帮不上,毒瘾的折磨比起安铁此时的心情,估计也严酷不到哪里去。
过了一会,李海军的呻吟声渐渐小了起来,安铁走进去一看,李海军虚弱地躺在床上,紧紧闭着眼睛,这时的李海军像个久病在床的病人,安铁轻声道:“海军,怎么样?还难受吗?”
李海军缓缓把眼睛睁开,道:“没事,现在没那么痛苦了,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想睡一会。”
安铁退出李海军的卧室,发现自己的手机在茶几上响了起来,安铁拿起手机一看,电话是大强打过来。
大强:“老大,今晚有空吗?”
安铁:“没事,我现在在家呢,什么事啊?是晚上约了客户吗?”
大强:“不是,我今天看你心情不太好,想请你吃顿饭,咱哥俩找地乐呵乐呵,最近一直忙得四脚朝天,我也快抑郁了,怎么样?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