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走后,安铁又躺在床上睡了一会,等安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安铁走进卫生间,看了一眼洗衣机,然后把瞳瞳的床单拿出来,抖开来一看,所有的痕迹都不在了,安铁这才舒了一口气,把床单晾在阳台上,然后,打开电视看了一会,觉得没多大意思,就又把电视关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坐在沙发上,安铁左顾右盼四下望了望,突然想起有些日子没看见对面阳台上那个少妇了,想到这里,安铁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放望远镜的抽屉,为了怕瞳瞳和秦枫发现,这些天安铁将望远镜紧紧藏在那个大抽屉的最里面,外边还用了不少东西挡着。
“兄弟,好久没有摸你了。”安铁拿出望远镜一边摸一边自嘲地笑着。安铁把望远镜的长筒拉出来,夸张地用望远镜对着瞳瞳的房间,一边看嘴里还一边自言自语:“丫头,在房间里干什么呐?给我出来!出来!再不出来,我就拿望远镜盯着你。”
瞳瞳房间里的门还是半掩着,纹丝不动。安铁有点失望,在心里他希望瞳瞳突然从望远镜里走出来。
安铁有点无趣地放下望远镜,把望远镜扔在沙发的一角,垂头丧气地点了一支烟,抽了两口,随意地瞥了一眼对面的阳台,对面的阳台上空空荡荡的,没有满脸寂寞的美少妇,也没有滴着水的散发着暧昧的床单,没有那一闪一闪燃烧着生命激情的烟头,没有那飘忽的薄如蝉翼的丝绸内衣,阳台一下子也失去了生命力。
安铁百无聊赖地往沙发上一趟,嘴里吐出一口烟,看着烟圈在自己的眼前慢慢消散,房间里感觉十分安静,安静得让人很烦躁。
就在这时,安铁突然感觉眼睛的余光里出现了一种什么东西,这种东西的出现打破了此时缩在黄昏里的静寂。安铁又扭头四处看了看,发现还是一样,没有什么变化,房间里光线很昏暗,铺满了黄昏那种特有的暗红色调,瞳瞳的房间的门还是半掩着,门还是纹丝不动。
就在安铁的头转到窗子外面的阳台上时,安铁突然发现对面阳台上似乎起了变化,安铁在对面阳台上发现一条刚洗的白色睡裙,湿漉漉的睡裙还滴着水。安铁的内心起了一种微妙的变化,突然觉得这个黄昏变得生动多了,那个对面阳台的少妇,成了安铁在内心深处依存的一个孤独的支点,这是一个会说话的支点,在不可预测的人生的某个地方,和你进行一场又一场宿命式的对话,就像两个无头苍蝇一起在一个透明的瓶子里,毫无目的地寻找着出口,在盲目的飞行中,两只苍蝇撞在了一起,才发现这个瓶子里还有一只苍蝇,仿佛发现了一个不同的世界。
看到对面阳台滴水的睡衣,安铁心里突然觉得充实起来。安铁又看了一眼瞳瞳的房门,仿佛瞳瞳的房门似乎动了动。
然后,安铁脑子里又出现了和秦枫在阳台上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的**,这香艳而萎靡的情景让安铁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迷茫的笑意。
阳台如同一个灵魂的出口,令安铁十分着迷。正当安铁准备拿起望远镜朝对面少妇住的房间看的时候,家里的电话突然响了。
“喂,是安铁啊,瞳瞳在家吗?”是卓玛的声音。
“卓玛啊,瞳瞳出去旅游了,走得比较急,可能忘了告诉你。”安铁说。
“哦,我闷死了,还想找瞳瞳陪我玩呢。”卓玛失望地说。
“李海军不在家啊?”安铁问。
“嗯,是啊,他这几天总是在外面跑,瞳瞳不在那算了吧,我挂了,再见,安铁!”卓玛挂了电话。
卓玛一挂电话,安铁又往沙发上一坐,又想举起望远镜看看对面的少妇在不在家,刚举起望远镜的时候,安铁又烦躁地把望远镜放下,骂了自己一句:“妈的,我怎么越来越无聊啦。”
然后,安铁躺在沙发上用手机给李海军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