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铁在房间里胡思乱想了好一会,越想越没有头绪,这时,安铁一下子瞥见了瞳瞳的日记本,然后突然想到,现在应该赶紧把这个本子放回去。
接着安铁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轻轻推开瞳瞳的房门,发现瞳瞳的房间里没什么动静,瞳瞳还在熟睡着。安铁蹑手蹑脚地走到瞳瞳的书桌旁,努力回忆原来瞳瞳摆放日记的位置,把日记放下,又调整了好几次,不时观察一下瞳瞳的动静,最后,安铁觉得日记摆放的样子与他拿走日记的时候一模一样,才从瞳瞳的房间里走出来。
从瞳瞳的房间里出来,安铁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静静地抽着,安铁的脸正对着阳台的方向,对面楼只有很少的几家灯还在亮着,安铁又看了看少妇的阳台,发现她家的客厅里还有些亮光,似乎有人在看电视。安铁忍不住又把望远镜拿了出来,对着少妇家的阳台往客厅里看,望远镜中,少妇家的客厅变得非常清晰,安铁暗自感叹,“操!这望远镜还真他妈是个好东西!”
安铁从望远镜里看到少妇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电视里的人影一晃一晃的,具体里面在演些什么安铁就看不太清楚了,可安铁一看到此刻少妇的举动,马上就明白电视里正在放什么了,只见少妇穿着那件蓝色睡裙半躺在沙发上,双手正在自己身上上轻轻抚摸着,一幅异常陶醉的样子。
安铁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不知道是嘲讽自己还是在嘲讽那个自慰的少妇。
安铁斜着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把望远镜架在膝盖上,这是一个大而长的望远镜,安铁把双腿蜷缩起来,望远镜就正好架在腿上,正好可以用一种很舒服的姿势透过望远镜观察少妇在客厅的所有行动。
少妇先是把手从睡衣领口处伸进去,胳膊一直以那种上翘的姿势伸进去,好一会也没换个姿势,就像在胸口掏东西却一直掏不出来,看得安铁着急无比,恨不得要替那个少妇去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
……
镜头里少妇正在越来越起劲的时候,安铁突然就没有了兴致,就跟看黄碟似的,十几岁的时候看还感觉兴奋得不行,现在看黄碟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有一次和大强他们一起在一个歌房时候,大强突发奇想说:“我们不找小姐了,我们要在公共场合看黄碟。”于是大强要求老板放黄碟,大强是这家歌房的大客户,老板不敢得罪,再说看个黄碟算什么呀。于是大强和安铁还有另外一个人一起在歌房津津有味地看起了黄碟。他们一边看一边谈笑风生,对那些没有创意的**动作和程式化的表情大加嘲笑,几个人如同一个愤世嫉俗的杂文家似的,对着那盘黄碟的拍摄技巧指指点点,一点都没有激动的意思,最后,三个人倒是看着黄碟回忆起了他们经常偷偷看黄碟的少年时光,一场看黄碟的淫秽活动变成了一场对青春的美好回忆。
但今天看真人自慰表演还是第一次,开始安铁还有点莫名其妙的兴奋,后来就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行径十分龌龊,搞得连自己都开始厌恶自己了。
“我怎么变成这样了?!”想起连日来自己的生活态度又在开始放纵,安
铁十分懊恼,他把望远镜使劲往沙发上一扔,猛然坐起来,双手扶着头,痛苦地回忆着刚刚来大连的日子,那时候他就跟现在一样疯狂地放纵着,只是那时的安铁放纵而愤怒,而现在的安铁是放纵而悲哀。
那时候安铁放纵,总是能想出各种理由来原谅自己,生活的确为年轻准备了许多开拓的理由,可现在完全不同,安铁总是不能原谅自己,当一个人被动而清醒地去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时,那么他不是丧失了希望,就是丧失了能力,丧失了对生活热爱的能力,如同爱情,同样需要能力,是的,爱是一种能力,外国一个老头早就说了。当你丧失了这种能力的时候,或者没有准备好这种能力的时候,像那个寂寞少妇一样自慰,像安铁这样清醒地变态,无奈地放纵,似乎就有点不可避免。
生活一片灰暗,这种灰暗仿佛看不到头,不像刚出大学校门的安铁,虽然放纵,但在他眼睛里生活还是彩色的,还充满了无数的变数,这种不可预知的变数让他兴奋,但现在,生活仿佛没有意外,今后的五年或者十年或者更久,安铁几乎都能预知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生活没有了可能性,就如同一个大工厂里的运货列车,在固定的轨道固定的场所运行,安铁现在就感觉自己就像那大工厂里的列车,没有远方。
就在安铁痛苦地陷入沉思之中时,猛然听见瞳瞳的房间里有说话的声音,安铁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走到瞳瞳的房门口,这声音又没有了。
安铁听了一会,瞳瞳房间里静静悄悄的,就在安铁放心里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就听瞳瞳说:“叔叔,我想让你抱着我睡。”
( 超级小记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