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白飞飞在安铁请她吃过那顿饭后突然就消失了。
在白飞飞走后半年里,安铁不停地和各种各样的女人纠缠,这些女人当中有网友,有经常泡吧的小白领,有在婚姻的围城里空虚寂寞的少妇。
安铁真诚而动情地和她们一起**裸地面对着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无聊的夜晚,互相用对方的体温给这荒凉的人生些许温暖。
时间一长安铁开始烦躁,空虚得不行,和安铁在一起的女人们,开始的时候都热情如火,但很快这些女人就像烟雾一样各自散去,不留一丝踪迹。回头碰上或者聊起来的时候就跟不认识你一样。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轨道,安铁和这些女人相遇与缠绵,就像在一列长途客车上打盹之后的一次陌生而热情的谈话。
就在一天晚上,安铁百无聊赖地坐在酒吧的一角,在那里低头喝酒抽烟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在他的对面坐下,拿着一瓶酒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安铁抬头一看,是白飞飞!她像空气一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又无声无息地出现了。
看见白飞飞,安铁的心猛烈地跳了起来。
“妈的,你跑那去了?大半年了也没个消息。”安铁冲口而出。
“怎么?想我了?”白飞飞笑嘻嘻地说。
“还真有点,我是个诚实的人,不说谎。”安铁说。
“我还不知道你,狼子野心,老实交代,这段时间又糟蹋了多少黄花闺女啊?”白飞飞说。
“操!我在你心里就这形象啊,我不就是在酒吧嘛,有什么说的,说说你吧,这半年都干嘛了?”安铁到现在才想起问白飞飞的情况,仔细看了看白飞飞,看见她身上穿着一身竖条纹蜡染的坎袖连衣裙,皮肤呈健康的小麦色,原来的长发现在剪成了小平头,全身打扮极其简洁素雅,惟一没有改变的是手腕上的那条纱巾还是那么鲜红,就这一点红,使她整个人跳动起来,整个人显得异样的妖媚。
“看什么呢,没见过美女啊!”白飞飞说。
“美女见多了,像你这么美的美女还真是少见。”安铁说。
“小子还那么会说话,这样的话,对女人总是管用。这半年我见过有性格的男人不少了,像你这样我看得顺眼的还真不多。”白飞飞笑着说。
“这么说,又认识不少男人啦?快点说说。”安铁说。
“那当然,我是谁啊,这年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遍地都是?喏,都在这呐。”白飞飞开心地拿出一个大包放在桌子上,拉开拉链,拿出一大叠照片。
安铁一张一张地看着这些照片,看得安铁眼花缭乱,从四川到贵州,从贵州到云南,从云南到西藏,简直把中国的西南
翻了个底朝天。
其中还有跟各种各样男人的合照,有两个频繁出现的男人,引起了安铁的注意。
安铁抬起头,看了看白飞飞,试图从她亮闪闪的眼睛里捕捉一些什么?可是安铁什么也找不到,但可以确定的是,白飞飞这大半年一点也不寂寞,而且能感觉到,白飞飞的身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安铁回忆着几年前的白飞飞,听着白飞飞在隔壁和瞳瞳的说笑,有一种时空异位的感觉,慢慢地,就迷迷糊糊睡了。
( 超级小记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