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人的动作迅速,很快就将康律师请了过来。
由于这里的人有很多都是跳水来的,所以他们的私人账户大部分都是由康律师一手操办。此刻查询起来,并不费多大周折。
“一个星期前的确有笔巨额资金转入,初期目标为十万美金。”
“十万美金,是你们多少个月的工资?”
邱云冷冷地扫过众人的脸面,明明还称不上寒冷的天气,汽车场内的众人却觉察出一番刺骨的寒意。
“就算这样又如何,我还是不信!”
“你若不信,我也没有办法。”邱云转身对着这个神情激愤的年轻人。
失去亲人的痛苦他可以理解,更何况这次的确是他不小心,才让赵三爷着了他人暗算。但同情不代表他就要替别人背起这口黑锅!
三步两步走到那个年轻人的面前,小边被吓的生生朝后退了两步。
“你,你要做什么?”
看着邱云手中的匕首,他时刻警惕着对方想要趁此机会痛下杀手。
“你还没有让我动手的资格。我把这个交给你,只是想让你试验一下,随便你用什么武器,什么力道,什么方法,只要你能在身上弄出和我一道一模一样的伤口,我周天一要杀要剐,今天都服你。”
那个黑暗中的影子到现在仍是他心中的一块大石。对方的速度和身手都已经超越了邱云所认知的极限。
真的有人可以达到那种强度吗?就算是自己,邱云也不能做到在被扭断胳膊时连吭都不吭一声!
而且在后续的攻击中,被扭断的胳膊几乎没给对方造成任何阻碍。在邱云的认知中这样的人只有一种可能——痛觉消失。
曾经一个资料中显示,在军事试验中,军方就曾经研究出来过这样一批“怪物”。
他们作为最优秀的战士,首批接种了退化身体所有痛觉神经的疫苗 。这样无论他们的身体受到多大程度的摧残,只要基本的功能性活动还在,就能持续保持着战斗状态。
别说扭掉一只胳膊,就断是将一条臂膀生生卸去,他们也会仍旧无知无觉的战斗。
这批杀戮的机器曾在投放到战场上时引起过极大的争议、相应的,其带来的收效也要远远几倍高于其所带来的负面影响。
但是这些药剂持续的时间有限,过量注射会导致大部分士的死亡。即使有幸成功的脱离疫苗,身体上也会落下各种各样的疾病。
新闻上时不时报道的一些某男子吃饭时候不小心生吃了自己的手指,还扬言味道有点怪,或者某个人做菜的时候已经烤熟了一只手竟然也没有发觉之类的新闻,说的大概就是这些。
而且最致命的一点,这个药剂造成的损害是深层的,不可修复的。这也直接导致了其遗传下去的孩子或多或少的痛感缺失。
最后由于大众道德的集体谴责,军方终于收回了这项实验,从而放到缜密保险柜中妥善保存。
“周天一,在场的只有你一个人,现在怎么狡辩都是你自己了。别的我不管,反正我就认定是你害死了我弟弟,庆哥,三爷,我要亲自给他们报仇!”
一小边说完这些,拿着匕首朝邱云便刺了过去。邱云皱眉让开,对方却反身再刺,一心只要求让邱云就此消逝。
小边的盲目追随者并不在少数,邱云不由皱眉。
“慢着,大家不妨听我一句话话!”
在最后的关键时刻,小达突然在人群之中站了起来。
“对于周天一,兄弟们都是一同见证者成长起来的!他初来乍到,兄弟们哪个不是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
你们口口声声说他别有用心,但我小达不知好歹地问上一句:没有他,救六叔你们行吗?没有他,这里的人谁能打赢擂台?没有他,你们谁能那么巧妙的不费一兵一卒却让黑旗会元气大伤?!你们拿什么在这次宴会上和黑旗会的人谈判?!”
小达强有力的质问让有些人开始紧紧地闭起嘴来。
确实,这些如果没有周天一,华帮此刻还在挣扎于那不生不死的尴尬境界中。而周天一正是每次都做到了人所不能做的,所以才一次次挽救华帮与水火之中。
见自己的话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小达握紧双拳,开始加强了攻势:“我们知道自己都不能,如果换上我们,可能现在华帮多出来的,只是几具尸体!”
他愤怒地看着周围的众人:“这次华帮去赴宴,我们地人却在那里遭到暗算,三爷不幸身死,对于我们来说是奇耻大辱!然而华帮此刻在做什么?不是团结一心抄起家伙去为三爷报仇,而是在这里可笑的闹内讧!”
接着他又将头转向了小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问你,你可是有亲眼看见周天一杀了三爷?”
小边摇摇头:“但现场就只有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