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开车的年青人在孙易投入铁叉的一瞬间就伏低了身体,油门也踩到了底。
铁叉破窗而入,钢化玻璃仍然没能阻住铁叉的去势,跟着刺穿了汽车的座椅,已经变了形状的叉子尖噗地一声,深深地刺进了躺在后座上的伤者脑门,颤动的铁叉甚至将他的脑袋开出两个硕大的伤洞,粉里透着白的脑浆汩汩流出。
孙易原地一个纵跳,跳起两米多高来,越野车呼啸着从他的脚底飞掠而过,前面就是一个拐弯,那个伏底的身体的年青人急打方向盘,但是手肘却被刺进了坐椅中的铁叉木柄挡了一下,方向盘没有打到位。
高速行驶的车子一下子就冲上了小路旁边的小坡,忽地一下就飞了起来,撞碎了横行的枝杈,又压平了好大一片的灌木丛,跟着轰地一声撞进了满是绿色水草的死水池塘里头。
这种死水池塘是发水大后在地势低的坑洼处留下的残水,再加上雨水,天长日久,渐渐形成了数米深的死水塘。
这种死水塘鱼类很少,却是春秋季节蛤蟆最好的生存地点,各种各样的水虫也多不可数。
孙易伸手折了一根三米多长的柳枝,对方已经打开了车窗,两个昏头胀脑的人在半浮沉的车子里奋力地要钻出来,见孙易追了上来,后座上的那个年青人伸手抄枪,还不等他的枪举起来,孙易一挥柳枝。
三四米长的柳枝柔韧极佳,像是鞭子一样飞抽了出去,在空中发出一阵阵的呼啸声,一声鞭鞘炸响,青绿色的柳枝尖端炸碎,刚刚举起来的枪也被抽飞,手腕处更是血肉模糊一片。
柳枝鞭子不停地抽了出去,两个精瘦的年青人只要意图钻出车子,就会被孙易抽回去,驾驶位上的年青人脸已经被抽得稀烂,一颗眼珠挂在眼眶处,发出哇哇的吼叫声。
“孙易,我们是……”
后座上的头话还没有说完,孙易就是一柳梢抽在了他的嘴上,把他的嘴角抽裂,甚至连舌头都抽得裂开了几条口子,没说完的话自然也被抽了回去。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既然敢来杀我,就要承担失败的后果,这天底下没有只许你们杀我,不许我杀你们的道理,放心,你们就沉在这里,这是最天然的墓场,三年五载的都不会有人来!”孙易冷漠地道,一鞭子把人抽回到了车厢里头。
死水塘的水一旦被搅动,沼气升起,淤泥翻卷,那味道又腥又臭,让人欲呕。
如果是十年前,还常有年青人在春季在这种死水塘里捞蛤蟆或是水鳖,吃或是卖。
但是现在,村子和镇上的年青人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林子里已经很少有人再进来了,就算是进来目的性也极强,只为了各种野菜,像这种危险的死水塘,绝不会有人再多关注一眼。
孙易随手在水塘边上捡了几根枯木,粗暴地向车窗的方向捅去,如同栅栏一样把车窗封得死死的,堵死了他们的逃生之路,两个在车厢里头挣扎的精瘦年青人眼中也浮现出绝望的神色。
水灌满了车厢,缓缓地沉了下去,三四米深的水塘,足够把这不足两米高的车子彻底淹没,绿色的水藻和浮萍涌动着,再一次覆盖了水面,让一切都消失不见了,仅有几丝血花翻滚着浮上来,然后被稀释在了水里头。
孙易在水塘边上蹲守了足足一个小时才站起身来,没有人可以在水里头不换气地憋上一个小时,剩下的那两个人肯定淹死了。
孙易脸色冷漠地带着两条狗向林子外走去,没有人会知道,在这村后不远的林子里头,一个死水塘里头,一辆车,三个人就这么悄悄地没了,就像从来没有出现在这世间一样。
直到孙易走后一个小时,混浊的水塘突然翻滚起水花,一些水虫飞快地向四周逃去,一个人影狼狈地爬上了岸,在他的身后还拖着一个小小的氧气瓶。
爬上来的是被称为小二的年青人,上了岸不停地咳嗽着,如果不是前座下的这个五升装的氧气瓶,他真的要淹死在水底下了。
小二的心彻底寒了,一个小山村里,一个年青人,竟然如此难缠,专出外勤,战斗力强大的一个小队悄然消失,三名最精锐的外勤特工连手之力都没有,两死一伤。
( 药王传人在都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