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枪响,孙易出了一身的冷汗,毛事没有,倒是那个枪手,从脑袋到脊椎这一片都被打得稀烂。
这是自己那边的人帮了大忙,要不然的话这条小命怕是要撂到这里了。
心悸之后的孙易突然向旁边一侧,在侧身的时候,把那个昏死过去的枪手的步枪抄了起来,他独自处于敌营当中,开枪放炮全无顾忌,一串扇面扫出去,溅起点点血星来。
扔了枪,抄着短刀就扑了上去,两个枪手跳起来,挺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向孙易扑了过来。
钢锯条磨成了短刀倒底质量不如军用品,对撞了几下,刀刃已经像锯子一样了,不过仍然具有很强的杀伤力,甚至杀伤力更强。
孙易侧身让过了捅来步枪,伸手扣住了枪身,甩手就是一刀划了过去,嘶啦一声,把对方白色的衣服从左胸一直划到右腹,健硕的肌肉上都出现了一条细细的血线。
对方松手扔了枪,伸手就向腰侧的手枪摸去,孙易哪里会让他摸出枪来,手握着步枪,一枪托就顶了过去,正顶在他的肚子上,把他顶得一弯腰,抡着枪一枪托就砸到了后脑上,哪怕有厚厚的帽子缓冲,也听到了后脑部脆弱的头发出的断裂声。
孙易的衣服突然破裂,一把枪身上的刺刀带着血穿过了衣服,刺刀被他的肋骨卡住,对方一拔,差点把孙易拔了个跟头。
孙易想也不想地一刀就向身后扫去,一片温热洒到了后脖领子,也传来了空喘的嘶嘶声,脖子都被他划断了一大半。
这时路志辉和整个小队都冲了上来,一个身材高壮的大汉刚要跑,一条黑影一闪,从后头就把他扑翻在地,然后一口咬到了他拔枪的手上死命地甩着脑袋。
队长领着两名队员赶了过来,枪口威逼下,对方终于放弃了抵抗,一点白也松了口,一溜烟似地向孙易跑了过来。
七个偷猎者,被孙易弄死了四个,确切地说,是孙易弄死了三个,有一个是被一点白咬死的,同时他还打昏了一个,剩下的两个这会已经举手投降了。
扒下他们的帽子,剩下的两个人一个明显是欧洲白人面孔,胡子粗重,一脸的凶悍,而另一个则是东方面孔,还是个华夏人,看样子是个向导之流。
路志辉吼叫着医护兵,一名背着包的士兵跑了过来,按着那把还挂在孙易身上的步枪,拿出一个小针来就要给他打吗啡。
“不用,直接拔!”孙易咬着牙道,然后侧了一下身子,让肋骨的骨缝更大一些。
这名医护兵都有些不敢动手了,还是路志辉抓着枪身一拽,带起一蓬鲜血。
止血粉洒了上去,然后用止血棉死死地按着伤口,好一会才止了血,这才处理起他肩头的伤来。
一点白把大脑袋塞进孙易的怀里,发出一连串的轻哼声,孙易使劲地揉了揉它,道了一声好样的。
“你才是好样的!”队长走了过来,伸手用力地与他一握,“要不是你,今天我们损失会更加惨重!”
“哥们,你也不用客气,我活在这片山里,只要有机会,就一定会保护好它!”孙易的目光十分坚定。
一行人纷纷向孙易竖起了大姆指,开始打扫战场,而两个伤员在背风处坐在一起,孙易从身上摸出一支烟来递给那个腿上受了伤的士兵,“兄弟,伤得怎么样?”
这名战士接过了烟,狠狠地抽了一口,“动脉血管打断了,腿骨粉碎性骨折,现在条件不行,救治不了,这条腿怕是保不住了!”战士说着,脸色变得黯然了起来,谁又愿意少一条腿呢。
“让上头派架直升机过来,咱们直接飞回去!”孙易道。
战士苦笑了一声,低头看看血肉模糊的大腿,又给自己扎了一针吗啡,然后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什么都没有说。
“老路,老路,能不能先把伤员送回去?”孙易高声叫道。
老路跑了过来,看了看这名战士,摇了摇头,“只怕来不及了,我们呼叫了直升机,但是机场那边在下大雪,要不了多久,大雪就会一直下到我们这里,直升机在这种天气无法起飞!”
“草!”孙易气得重重一拳头砸到了地上,“对了,我们还马呢,最不济弄个爬犁,也能把人带出去!”孙易道。
路志辉惨笑了一声,“战斗的时候,我们已经放弃了马匹,走了这么久,又上哪去找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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