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东和贵》的人,怎么能不明白以和为贵的道理呢?
二哥这么想着,他自认是《东和贵》的老人了,所以他觉得自己应该要贯彻以和为贵的方针,能不动手就不动手,如果非得动手,那就下死手。
像是二瘸子这种人,不下死手,后患无穷,下了死手,良心难安。
想要良心过得去,还要对付他,那就只有一条路可走。
一个字,吓。
解决了他的上家,搞定这孙子就简单多了。
“这所长好像是姓孙......”二哥嘟嚷着,用手重重的敲了敲别墅的院子大门,大声问道:“孙所长在吗?!!”
当时二哥还在感慨,这孙子也是够厉害的啊,在乡里乡间还能贪这么多钱,雇人给自己建了栋楼不说,门口这石狮子的做工也不一般啊。
“那孙子不会是出去过年了吧?”陈九山见里面半天没人应答,于是就问了二哥一句:“要不咱们找个他的联系方式,先打电话给他?”
“用不着,像是这种爱贪污爱显摆的孙子,过年肯定得在家里过,要不怎么收贿赂?”二哥摆了摆手,指着别墅的二楼说:“刚才你们看见没?那窗户后面有人,应该是个孩子,估计是他的儿子,这犊子百分之百在家。”
二哥刚说完这话,里面的大门就开了,一个中年妇女站在门边,问二哥他们:“你们是谁啊?找老孙有啥事吗?”
“嫂子!我们找孙所长有急事要谈!顺便给他送份大礼过来!”二哥开门见山的吼了一嗓子。
不得不说啊,对付那种贪污犯,就得靠着他的“贪”字着手。
如果再墨迹几句,指不定孙所长他老婆就得关门让二哥他们滚犊子了。
“送礼?”孙所长的老婆一愣,顿时脸上就浮现出了一种虚假的热情,迈着步子走到了大门边,帮二哥他们打开了门。
“快进来吧,外面天寒地冻的,当心别冻着自己。”
“嫂子您太客气了。”二哥笑道:“孙所长在吗?”
“在,我带你们进去,有什么事,你们自己谈吧。”孙所长的老婆说道,然后领着二哥他们就往里面走,压根就没有半点警惕性。
事后想想,二哥觉得,孙所长一家确实用不上什么警惕性。
乡里乡间的有谁敢得罪他?有谁敢忽悠他?
不夸张的说,在那个年代,只要不出乡里,孙所长就是土皇帝,谁敢跟他放肆?
“没保镖。”陈九山跟富贵走在后面,细声嘀咕着,眼神不停的在四周扫视。
“也没别的条子啊。”富贵咂了咂嘴。
“要是一会儿情况不对,等老大的信号再动手。”陈九山皱着眉头:“当然了,能不动手就别动手,这里毕竟是东北哥的老家,要是出了事,他一家人都得受牵连。”
“我明白。”富贵点点头:“我不会冲动的。”
半分钟后,二哥在客厅里见到了从未谋面的孙所长。
他不过四十来岁,带着个金丝眼镜,有点发胖,脸上的表情已经不是装逼这两个字能形容的了。
那种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表情,完全跟古代的皇帝是同一个逼格。
“你们是谁?找我有事吗?”孙所长靠在沙发上,手里夹着一支烟,满脸的不耐烦:“有事就说,别跟我墨迹。”
哎呀我操。
二哥当时气得差点就让富贵拔枪了,在海城的时候,那些市局里的人也没你这么牛逼啊!
哪怕是公安厅的人来谈公事,也都是客客气气的,起码表面工作也做足啊,你这孙子不过就是个派出所所长,你拽个JB啊?!
陈九山跟富贵也是有些恼了,看着孙所长的时候,表情都变了。
“二瘸子你认识吧?”二哥问道。
一听这话,孙所长下意识的就认为二哥是被二瘸子收拾了,所以这才找上门来,跟他谈事。
毕竟这种事已经发生过太多次了,孙所长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