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琪和黄培生对视一眼,都是一阵无语,梁安琪只好不厌其烦的解释:“所谓比杆赛,就是将每一洞的杆数累计起来,待打完一场十八洞后,把全部杆数加起来,以总杆数来评定胜负。比洞赛亦是以杆数为基础,然其不同处於比洞赛是以每洞之杆数决定该洞之胜负,每场再以累积之胜负洞数来裁定成绩……”
叶承欢不客气的打断她:“别搞书面语,我头疼,简单点儿说吧。”
梁安琪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土鳖而又天真的男人,看来这位真是个十足的棒槌,跟他说话还是直接点儿好,“打个简单的比方,假定没人要打进十个洞,谁的杆数少谁就是胜者,这就是比杆赛。比洞赛是假定没人打十杆,谁进的洞多谁赢。”
“具体怎么打?”
“所谓打高尔夫球最基本原则就是将一颗球自球台连续打击至其进洞为止。简而言之,即是由第一杆开始,接着第二、第三杆,重复地击球,将球打进洞,除此之外便别无他法。高尔夫是一项需要集中的精神和技术控制能力的户外运动,选手以14个高尔夫球棍击球入洞,18洞为一轮,杆数最少者为胜,选手的得分要点主要是在于完成所有的进程所需的击球次数。与其他项目不同的是,高尔夫的目标的自己的挥杆的次数越少,成绩越好。高尔夫与其他球类项目不同,他很少固定比赛的场地,他的轨道变化很多。每个球洞的级别取决于它的距离。比赛的标准杆数往往是72,这也是我们所说的一轮比赛。通过4天4轮的比赛来决出胜者……”
叶承欢皱着眉道:“好了好了,说那么多我也记不住,真要是打四天咱们什么也不用干了,总之就一句话,是不是把球打到洞里就算成了?”
“嗯,可以这么说。”
“随便进什么洞都行。”
这话说得不伦不类,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听了这话梁安琪的桃花眼春光一绽,脸上泛出兴奋的桃红:“大家随便玩玩,不必讲什么规则,你愿意进什么洞洞就进什么洞洞。”
一看他这副架势,黄培生连连泄气,高尔夫是绅士的运动,这位不会打球也就罢了,说出话来竟还这么土鳖,总部派来的人就这素质,牵连他跟着一起丢脸。
叶承欢点了点头,拿着球杆横着抡了几下,梁安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叶先生真幽默,这是打棒球,不是高尔夫。”
叶承欢撇撇嘴:“你管打什么,只要进洞就成呗。”
“原来你们内地人就是这么打球的。”言语间不无讥讽之意。
“我们内地人懂得少,没见过世面,关键是我们对打洞没什么兴趣。”
此话一出,梁安琪当场呆掉,风靡全球的贵族运动居然被他说成“打洞”,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幽默,实在是“二”得可以。
“那好吧,既然叶先生喜欢简单,我们就来比杆赛,每人十杆,然后比谁进的洞洞多,好吗?”面对一个土鳖棒槌,梁安琪想装蒜也装不起来,只好用大白话表达。
叶承欢点点头,“就按你说的玩。”
“不过,叶先生是第一次玩高尔夫,每人十杆的话别人会说我欺负你,这样吧,你打十杆,我只打五杆,其余规则不变。”
叶承欢摇摇头:“什么十杆五杆的,大家只是随便玩玩,要玩就一个起跑线,输赢有什么关系。”
梁安琪暗道一声“自不量力”,这家伙连球杆都不会抓,居然还敢跟自己一个起跑线,等下非让他输的丢杆投降不可,也正好可以在谈判之前杀杀对方的锐气。
“那好,叶先生远道而来是客,你先来。”
叶承欢又摇摇头:“NO,ladyfirst!你先来!”
梁安琪淡然一笑,既然你找虐就别怪本姑娘不客气了。
第一洞,全长四百一十码,在设置着球洞的果岭和开球点之间有个让人头疼的沙坑。
她微微蹙眉,远远的望了望,心里叹道,宁愿把球开到树林里去都不想让它落进那个沙坑,因为她认为在沙坑里救球时的姿势是最难看的。
眼看落日的最后一抹余晖静静的洒在草坪上,她与狭长的球道成垂直方向站着,向她的左侧那个远远的沙坑瞄了一眼,又眯着眼睛瞅瞅那个插着旗子的果岭,微微弯着腰握紧了手里的球杆。
她吸了一口气,摆正了姿势后,藕臂轻舒,杆头准确的打在球点,啪的一声脆响,球瞬间飞上了空中,她像所有专业的球手一样眯着眼睛直盯着白色小球,整个人在落日余晖下摆了个无比舒展的姿势,好似唯美的希腊雕像。
白色小球在空中划出道优美的弧线,然后落了下去,刚好落到树林。
怕什么来什么,梁安琪本想在内地人面前显摆一把,没想到第一杆就出师不利,难免一阵失落。
不过再看叶承欢,根本没在意她这杆球,正没心没肺的跟黄培生在场面说笑,这是打高尔夫球么,他是不是把高尔夫球场当路边烧烤了!
这一球落进了树林的中心,被茂密的树枝遮挡着,几乎不可能短短几杆就救出去的,估计在第一洞里她就得浪费足够多的杆数了。
她默默回忆了下树林外面的地形,在确认自己感受到球洞方向之后迅速调整这自己的身体状态,如何站,如何把握角度,球飞行的间隙,轨迹,落点,等等。然后,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那颗球停在离球洞不到一英尺的地方。
梁安琪随后轻轻一记推杆,球顺利进洞。
第二洞是这个球场最难的球洞,有三个球洞被称为“阿门角”,可以说是胜也在此,败也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