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改)(1 / 2)

君侧美人 北途川 6309 字 2020-12-04

临行前,母亲方教过她,丈夫为尊,睡在里侧,现下听李偃这样说,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应了声是,手脚并行地爬上了床。

她躺下那刻,李偃也侧身躺了下来,顺带落了帷帐,三层的帷帐将外面烛火遮掩掉,里面顿时黑漆漆一片,谨姝睁着眼睛,拼命抑制着呼吸才使自己心情平静下来,耳朵里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砰砰震耳。

还有他的身躯,像个火炉,让她没办法忽视。

李偃忽地摸住了谨姝的手握着,谨姝险些心跳出嗓子眼来。莫名想起前几日做的那场梦。

混沌下,竟问出声来,“夫君可是觉得我手冷?”说完恨不得骂自己,问的是些什么话。

李偃把她手扯过去放在胸前,含笑言道:“你若觉得冷,可以抱住我。”

谨姝哪里敢。

须臾,他探臂过来,谨姝倏忽身子转了半圈,整个趴在他的胸膛之上。

谨姝屏气息声,更觉心跳如雷。

黑暗里,李偃沉沉说了句:“从今后,汝便是李偃的妻了。”

谨姝听此话,心头颤了一颤,提着一口气,轻声回他,“自当尽心侍奉,只是阿狸愚钝,若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夫君训示。”

两个人鼻尖几乎要抵在一起了。黑影里适应了这片刻,已勉强看得清人了。

李偃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目光被夜色染的愈发幽深,他说,“子婴最怕我训他,你倒主动来求。”且她这套以退为进,倒一点儿不显得愚钝。

本就是托辞,谨姝被他噎了一句,只觉他是故意……

只是这样说了会儿话,她心里忐忑不安的感觉已少了些。转言问他,“子婴,是夫君的侄儿吗?”

李偃“嗯”了声,无意去谈旁人,又问她,“阿狸是你乳名?是何意。”

不知怎的,她总觉得他问这话的时候,含了几分期待,似那天他勒马问她,“可有恙?”时,那副隐含期待的样子。

倒叫人摸不着头脑。

谨姝轻轻颔首,“不知,阿娘说随口取的,觉得好念就这样叫了。”

他许久没答话,方才和缓的气氛又变得紧张起来,谨姝身子被他胸膛咯得发疼,却也不敢动。

好一会儿李偃才动了动身子,两手揽住她腰身往上提了提,猛的将她翻身放回到床上。

谨姝已发育周全,虽比稚栎要小两岁,倒比她还要玲珑有致些,稚栎每每伺候她沐浴,都要调笑她,“小娘子这等美貌,将来不知便宜了哪位相公。”

现下李偃手已探了过来,覆在她玉房上,似稚栎那样与她玩闹似的,拢手虚虚以握,谨姝背麻了一麻,敛息僵在那里,李偃随后整个欺身过来,压伏在她身上,如山笼罩,谨姝顿时不能动了。

李偃低着头,侧首啄吻她的唇瓣和下巴。

谨姝惶惶叫了声,“夫君……”

他却没理会,只低“唔”了声,似乎有些漫不经心。似是低声念了句,“可恨你竟忘了我。”谨姝并未出过闺阁,是以疑心自己是听错了。忽地想起那日他救她的事,忙道:“那日夫君替阿狸拦下惊马,阿狸心里一直感激着。”

他似乎未吭声。

谨姝摸不准他的意思,过了会儿,他动作一直未停,谨姝更无暇分心去想。

渐渐,以致忘情,两个人都带了喘,李偃小腹急火向下,手上力道也重了。

两个人贴的近,谨姝被磨得身子发软,方动一动,被一硬物抵着,又不敢动了,吞了口唾沫,才觉得口中发干。

衣物不知不觉均已落了地。

明烛透不过帐子来,黑暗里头又添香暖,流苏摇得几欲碎掉,谨姝攀他坚若磐石的背,汗已沁了出来,喘息更甚。

他顿了顿,似一只蛰伏的巨兽,稳步地向着猎物缓缓靠近,他低声问她,“可还受得住?”

下意识“嗯”了一句。

两个人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暧昧极了。

谨姝咬着唇,观他架势,心下惴惴,想起母亲的话来,“若觉得难消受,你便放软些身子,好生说于他听,莫傻头傻脑,直挺挺去受。”

眼下到了这时方知,她便是说了怕也无济于事。

须臾她声音溢了出来,伴着痛苦的一声低泣,李偃亲吻她眼泪,低声唤她乳名,手寻她的圆翘,推碾至深,甫顿,又起,初缓,渐渐变得凶猛,谨姝几欲不能承受,香汗淋漓下,几次讨饶叫他夫君,只是无济于事,她也便凶起来,踢他,咬他,只是没甚力气,于他更是不痛不痒。

最后恨恨妥协,泣哭不断。

末时,李偃抱她在怀,吁叹出声,似不餍足,眸色依旧深深,只是瞧她恹恹,遂放过她。

“莫哭了,来日方长。且放过你。”

谨姝放松下来,过了会儿,方知晓被他诓骗了。

他又翻身伏了过来,低声叫她乳名,“阿狸……”

……

翌日,日高升。

谨姝方起。

好似人还在玉沧,自己闺房,她自个儿院里有小厨房,也无需去祖母爷娘房里请安,左右无人来催,天冷就睡觉到太阳高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