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愣,因为这里看着明清就是早晨出发之地,但是凌先生却很肯定这里不是。
谷雨扫过眼前景色,和老塔相视点头。
他们俩也看出来这里不是早晨出发的地方。
理由很简单,这里没有篝火的殘烬,而昨夜他们足足生了七堆篝火,都零散在池塘边,这里没有。
很快大伙都看出来其中不同,确定这里的确不是早晨出发之地,于是他们陷入了一种说不出的恐慌。
这种慌乱不是没来由的,但又说不出其所以然。
大川看着凌先生,问道:
“凌先生,这里和早晨出发的地方几乎一模一样,这不可能是巧合,一定是人为的。”
给出这样的判断丝毫不奇怪,因为这里所有人都这么想。
凌先生点了点头,道:
“应该是一种障眼的阵法,不出奇门遁甲梅花易数,要是这种阵法出现在别处,还真难破解,但是出现在这里,却并不难,咱们还需要继续走下去。”
老塔忙问道:
“还走?这下朝着哪个方向走?”
凌先生指着溪流方向道:
“一如既往,往深处走。”
大川看了一眼指南针,依旧是左右摇摆,于是放弃指南针指向,用眼睛瞄了一眼太阳,又看了看时间,道:
“现在中午,太阳偏西南方向。”
凌先生摆了摆手道:
“不能用太阳为参照物,头顶厚厚的白雾也是障眼法的一部分,浓淡不一的白雾会形成折射,让我们看到的太阳在空中也会随着运动而改变位置,太阳不能作为定位坐标使用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沿着一条溪流走,水往低处流,无论如何使用障眼法,都无法改变这个天然的规则,也是这障眼阵法的软肋所在。”
队伍再次出发。
沿着河流方向一直走到天黑,这一路上,河流时常分流又汇聚,他们卯准水必定往低处流,所以便每次分流时,随便选择一条跟随下去。
然而傍晚时分,他们当做坐标的溪河流入了一座黑漆漆的山洞,众人打着探照灯和手电步入其中。
山洞内潮湿非常,不时的有水滴在洞顶滴落,击打在水面上,发出叮咚的脆响,山洞拢音,让这声音分外的清晰悦耳。
可惜现在众人心情焦灼,即便是仙乐怕是也没心情欣赏。
水洞并不长,最多不过一百余米,但是却拐了好几个弯。
当打头的大川走到洞口的时候,看到远处刚刚隐去的夕阳,借着最后的天光俯瞰后,颤声道:
“凌..凌先生,下面是个水潭,水潭分出九条溪河,又是和早晨出发时一模一样的地形。”
凌先生瞄了一眼水洞瀑布下面的环境,缓缓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和意外,而是淡淡道:
“我应该知道这是什么阵法了。”
“什么阵法?”
大川急忙问道。
凌先生摆了摆手,道:
“先下去,在河岸扎营,叫人在水中找找有没有鱼虾,看来要找到血池,是个漫长的过程,咱们要是饿死在路上,那可就冤枉了。”
没有绳索,唯一下去的办法就是攀岩,当然也可以选择跳下去,不怕湿身就行,反正距离下面就三米,看得清楚水很深,不怕摔坏。
于是,二十七人,集体再次湿身。
这次不用凌先生动手,大川就叫人用高锰酸钾和甘油生火,然后安排几个水性好的队员去河里寻找鱼虾。
凌先生把大川,老塔和谷雨叫到自己的篝火旁边,用木棍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圈,一变画着还一边讲解:
“这个圆圈,就是咱们所处的地方,当然咱们是在边缘某处。这些脉络便是河道,纵横交错如乱麻,但却有几条有迹可循。
这几条明显的溪河将整个水脉络分割成了八个部分,而这八个部分水系图中,又同样分割为八个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