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睡着之后不久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女人站在我的床头,借着月光我看到了她那惨白惨白的脸正在无比阴冷的看着我,我打了一个激灵想要醒过来,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无法动弹。
我知道这是鬼压床了。
而且来的这个鬼,应该就是那母子煞中的母煞。
我要想醒转过来的话其实不难,鬼压床对于正常人来说也不过是片刻的功夫,我只需要运气便能解开这“压床”的状态,但是我不想醒来,既然这母煞找上门来,我也想好好的跟她聊聊,而梦境是我们唯一能交流的媒介。
“我已经知道了你们一家三口的事情,对此我深表同情,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静缘法师也为自己的错误受到了代价,该放下的就放下吧。”我对她道。
她看着我不说话,脸上依旧是无比的阴冷。
“我不想对你们动手,也无心伤害你的孩子,如果你们就此罢手,我会找高人为你们诵经超度祈福。”我道。
她依旧是无动于衷。
“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什么要求我都可以尽量的满足你。”我道。
我这话刚说完,她忽然张开了嘴巴,吐出了长长的舌头,鲜血从她的头顶蔓延下来,让她整张脸都显的如此的狰狞可怖,我更看到了她那满嘴的泥污。
我运转体内的气。
在这同一瞬间我醒转了过来,四周已经恢复了寂静,只有地板上的水泽证明刚才有“人”来过我的身边。
我起身下了床,从我的柜子里摸出了香和香炉,这个东西我一直随身携带却很少拿出来,我走到了角落里点上了香插入香炉之中。
“我知道你没有走,人鬼殊途,有什么话你说吧。”我对着香炉道。
我看着香火燃烧的走势和香灰的掉落,这是观香之法,但是却跟中山装的观香之法不尽相同,他的观香之法是东北那边的出马香,点香请神开眼洞察天机,我的观香术要简单,只是人和鬼交流的一个媒介。
直到这四根香燃尽,我看着香炉道:“当年村长对你家造的孽,九泉之下自有阴司审判,我连这人间的法王都算不上,实在是无法帮忙,至于你的孩子,我更是爱莫能助,他的命是命,别人的命也是命。七年前已经有一个女孩儿为你们无辜而死,还不够吗?”
我说完,只感觉一股凉风拂面而过。
我知道她走了。
我没有答应她的条件。
看来明天的做法,十有八九是难以善终。
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第二天一大早大伯送爷爷来到了学校,我们跟李雪碰了面,饶是平日里“胆大包天”的李雪在见到爷爷的时候也是拘谨的不行,爷爷再次给李雪把了脉之后拿出了一个银针针袋,里面都是狭长的银针。
“鬼门十三针,运气刺入十三鬼穴,分鬼封、鬼宫、鬼窟、鬼垒、鬼路、鬼市、鬼堂、鬼枕、鬼心、鬼腿、鬼营、鬼藏、鬼臣十三穴,施展这十三针之前,百会穴与会**各入一针,百会通天,会阴入体,封天蔽地,可保元神不散。”爷爷道。
听完爷爷的话,我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这十三鬼穴和百会穴倒还好说,这会**还要入一针这是什么鬼?
“山医命相卜,玄门本一家,医者仁心,无男女之别。”爷爷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对我说道。
我赶紧点了点头。
“衣服脱了。”爷爷对我说道。
我脱下了衣服,爷爷依次的给我指出周身十三鬼穴,说完之后爷爷道:“我年纪大了,今晚的针你来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