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谁打电话呢?”
埃菲尔半撒娇地搂着昊升,一点也没有堂堂同济会欧洲区理事的样子。
“不是谁,而是什么。”昊升纠正道,“你刚到吗?”
“是的啊,亲爱的,想我了没?”
昊升掐了掐拉斐尔的脸蛋:“含蓄点,你应该不是一个人来的吧。”
“当然不是!”埃菲尔隔着昊升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颗矮树。
一个西装革履的壮硕男人正倚着矮树作呕,安眠药的劲还没过,头晕的厉害。
可当他抬头看到湖边的昊升,整个人立刻清醒了过来。
“是你!”
昊升看到哈灵顿立刻眉开眼笑,丢下鱼竿张开双臂抱了过去。
“嗨,好久不见,上次见面还是在总部,你发起动议把我给开除了呢。”
“Backoff,motherfuxker!”
哈灵顿掰下一截树枝往昊升走去,可将树枝高高举起后,愣是不敢抽下去,还任由昊升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拥抱。
“怎么样?路上还顺利吗?”
“顺利个屁啊,埃菲尔直接往我嘴里塞了颗安眠药,眼睛一闭一睁就来这里了。”
哈灵顿严眼手快,从昊升口袋里抽出一个雪茄,放在鼻子下面嗅来嗅去。
“他妈的,没来得及带点高档货过来。”
埃菲尔拍了拍哈灵顿的肩膀:“知足吧,二号秦墨已经猜到你对‘鬼谷’做了手脚,我们能让你活着来到这里就不错了。”
“对哦,这里是哪?”
“你觉得这里是哪?”
哈灵顿环顾四周,突然吓傻了。
眼前是一片被群谷环绕的湖泊,湖水在阳光的照射下绿的发亮,不远处还有几间原始的小木屋,就是古装剧里才能见到的那种。
一副山水田园的样子,都每一处都不太对劲。
身旁这矮树真的是树吗?树干怎么是七彩的,从树根的红一直幻变到树梢的紫,明明没有风,分列在树枝两侧的树叶却齐刷刷地一张一合。
漫山遍野的花儿也在动,花苞一鼓一鼓的,仿佛是在...在在在...在唱歌!
不,不是仿佛,它们是真的在唱歌!千万朵花尔正齐声合唱,声音即微弱又嘹亮,不注意时那歌声仿佛并不存在,可当你竖起耳朵,又能听清每一个字:
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将无限握于掌中,从瞬间看见永恒。
哈灵顿为了泡妞装逼好歹还是读过几本书的,一听便知这是英国诗人威廉.布雷克的诗!
一声突如其来的‘噗通’将花儿的歌声打断了,一条金色的鱼儿越出湖面,然后,在哈灵顿的注视下,张开翅膀飞向天空!
不可能,这是梦!
哈灵顿猛扇自己两个耳光。
然后发现眼前一切如故。
“这这这这是哪?”
“坠琴谷,位于神临城的东北,走路半天就可以到达神临城。”
好一会后哈灵顿才反应过来,他曾经看到过神临城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