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几声就打通了,接电话的也正是蒋天,他开口的第一句就是,问我是不是遇到了困难?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去问,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不要直接问的好,于是就拐弯抹角的问他,知不知道他爸蒋学良在什么地方。
“知道啊,我爸两年前就被我送去了美国,前不久才联系过,说是两个月后回来。四海,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蒋天的回答有点超乎了我意料,如果说蒋学良在国外的话,那么我之前见到的人又是谁?还是说蒋天不知道他爸已经回来了,对于他爸所作的一切都不清楚?
又或者说蒋天在故意隐瞒,在说谎?
“呵呵,没什么,今天我在堕落街这里看到了一个人,那个人不但和蒋叔叔长得像,而且还自称蒋学良……”再继续墨迹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我索性就把当天发生的一切全都告诉了蒋天,让他来判断那个人到底是谁。
电话那头一直沉默了七八分钟,蒋天的声音这才再次响了起来,“四海,如果你说的那人真的是我爸,我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我这就联系我爸,三天后给你回复,就这样,我先挂了。”
蒋天的声音好像变得沙哑了,七八分钟沉默的时间里,就好像连续抽了好几支烟一样。
挂断了电话,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了,于是就把裤子翻了出来,想抽支烟冷静冷静。当我的手伸进裤兜的时候,摸到除了烟和火柴还有另外一件物品,我拿出来之后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在墓穴的棺材里的那张被我顺走的羊皮卷。
我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把烟叼在嘴里,慢慢将羊皮卷摊平放在了床上。
这羊皮卷上是一幅画,上面画的是一个村庄的一角,有三间木屋落座在四周,木屋正当中位置有一口井,此时有两名男子,一个拿着用绳子绑住的木桶正要放进井口打水,另一个脸上带着笑,肩上扛着一根扁担注视着另外一个男子。
这画上大体就三间木屋,两个男子两个木桶和一根扁担一口井,另外还有一只鸡。我实在看不出这画的含义,到底是想要表达些什么,难不成只是描绘劳动人民打水的画面?
不对,应该没这么简单。如果只是这么一副平淡无奇的羊皮卷画,为什么要单独放置在墓室的棺材当中,而且里面只有这羊皮卷,而没有其他任何东西呢?
我爷爷李三泉留下的线索,到了这个叫姬天的清朝人墓穴就断了,那么这幅画会不会是下面的线索?也许蒋学良去的另外一条通道根本没有那批古董,这墓穴只不过是我爷爷留下线索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什么藏古董的地方,而真正的古董被藏在了其他什么地方,线索就在这羊皮卷画当中……
这羊皮卷我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看了几十遍,把上面画的所有东西都用笔写在了纸上,三间木屋,两名男子,两个木桶一根扁担,一只鸡和上面一小片绿草,最后在井边还有一枚象棋里最重要的棋子‘将’。
我把这些东西在脑子里不知过滤了多少遍,直到天明才把其中几点联系到一起。